Story Reader / 主線劇情 / 30 鏡像星塵 /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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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5 身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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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軀體迅速被捲入了「門扉」後的通道,跌入了最接近這座塔核心的地方。

兩人身上的帕彌什正在不斷汙染著藍色的核心,而那個曾經被里修改過的核心,也在不斷吸收著屬於帕彌什的力量。

先是兵刃碰撞的鏗鏘,很快,鏗鏘中混進了喘息。

喘息進而開始變得疲憊,接著被拳腳交錯的沉悶遮蓋。

越是深入隧道,越是衰弱。

很快,升格網路與帕彌什賦予的能力都被剝奪,只剩下她們自身。

——可依託於升格網路而誕生的塞勒涅,又怎會垂愛拳腳這種低劣的鬥毆方式。

塞勒涅

你……唔——

露娜

……

塞勒涅

憑……呃——

露娜

……

塞勒涅在本該勢均力敵的戰鬥中節節敗退,她甚至無法發出完整的喝問,每一次開口,都會被露娜的攻擊打斷。

布滿尖刺的迴廊成了露娜最有利的武器,拋下了一切力量,只是單純以自身的軀體來戰鬥。

終於,塞勒涅在她的慘叫聲中被露娜重重按在了地上。

塞勒涅

為……什……麼……

……如此……卑劣……渾濁……卻能……

塞勒涅驀地睜大了眼睛,像是在追尋著某種答案。她的視線在露娜的臉上來回游曳,最終停在了對方的眼眸裡。

塞勒涅

是……恨……嗎……你明白了……對不對?我是對的……你……

塞勒涅的語氣越來越急促,驚訝混著欣喜,還透出點點不可置信。

但很快,塞勒涅的激動就被露娜的回答壓了下去。

露娜

情緒從來都不是單一且純粹的,目的也不是。

拋下任何一種情緒都不會讓人變得更完善,更成熟。

塞勒涅

不……你該知道那些還活著的人有多可憎,你該貫行升格網路的意志……只有這樣才是……正確的……道路……篩選……才是你該……踏入的……未來……!

你和……0號代行者……都踏上了歧途……

為什麼不肯履行你們的使命……到底什麼影響了你們……到底……對這個無藥可救的世界還有什麼留戀……!!

露娜

……留戀……

她緊握著隧道中的尖刺,向塞勒涅,向她背後無數死者的恨意,也向著過去的自己質詢。

露娜

你又何嘗不是……

因為有無法磨滅的留戀,才會恨這個世界嗎?!

塞勒涅

你——

來不及再多說一句反駁,她手中的鋒銳物便貫入塞勒涅的身體。

塞勒涅

……你會,後悔的……升格網路所推演的未來……一定會……實現……

Video: S露娜_文案過場

異象平息,露娜能清晰地感覺到權柄正在一點一點地回歸身體。

她不再如過往一般放任力量以粗暴的形式在體內貯存,露娜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細緻地梳理。

……0號代行者……?

露娜睜開眼睛,察覺到了異常。

打敗塞勒涅後露娜取回了力量,不僅包含了她原先失去的,甚至還多出了露娜從未想過的能力,但唯獨最應該出現的汙染特性不見蹤影。

然而就在露娜想要啟用能力尋找,轉身的瞬間,巨大的資訊洪流以光影的形式從身後襲來,瞬間將露娜吞沒。

呃——?

無法計數的可能被壓縮成一幀一幀的畫面,在露娜的視野中飛快劃過。

她看見一次次希望後的絕望,目睹了一次次新生後的死亡。

所有的終點都是毀滅,所有的結局俱是殘缺。

分不清是一剎還是永恆,露娜彷彿看盡了未來的所有分叉。

雜音

要改變它嗎?

塞勒涅的聲音已經回歸於雜音,但她窸窣的低語仍然縈繞耳畔。

雜音

你是這樣的堅定,勢要開拓自己的未來。

莫名的力量充盈雙臂。

雜音

過去太糟糕了,你完全可以換一個更好的起點。

指引是這樣的明確,彷彿只要露娜抬起手,一切的苦難就會迎刃而解。

雜音

去吧,<color=#ff4e4eff>改變</color>那些時至今日仍在陣痛的<color=#ff4e4eff>過去</color>吧。

露娜

…………

露娜沉默了一瞬,而後——

輕輕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