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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0-4 不过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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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好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抢走我的剑了吧?

你愿意听吗?

当然呀,我们明明互相就不认识,却突然闹成这样,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

如果是我没注意到的自己的问题给大家添了麻烦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好吧……

反正现在也不能指望靠武力阻止你去找大鱼了。

田苟看着蒲牢那硕大的剑咽了口口水。

绝对不能去寻找大鱼,那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一包干瘪的香烟被田苟从怀中掏出,烟盒的外包装虽已泛黄,但整体仍被擦拭得格外整洁,仔细观察能发现烟盒内部贴着一张老旧的照片,那是田苟和一个已经看不清脸庞的女人的合照。

他点起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吸得很用力,也很伤感。

待口中吐出的烟圈消散在空中后,田苟深深叹了声气。

抽烟再怎么说也对身体不好,小姑娘可不要乱学哦。

才不会学这种东西啦!

那个时候,我年轻又瘦弱,在学校被霸凌已是家常便饭。

在又一次被混混们勒索的时候,梅救下了我,帮忙赶跑了那群欺负我的学生,还把手帕留给了我擦拭伤口。

她的微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时候我在想,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模样。

大哥常说那就是一见钟情。

虽然我觉得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

咳,没什么。

自那以后我一直暗中关注着她,在清早趁着没人的时候往她课桌里放一份她最喜欢的点心,在她值日前偷偷帮她打扫完所有卫生,考试时假装不经意地把写好的答案漏给她看……

唔,她真的需要你做这些吗?

她需不需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倾尽一切地对她好,表达我的爱意。

她是那么美好,如同行走在地面的太阳,一举一动都在温暖着我干涸的内心。

田苟说着伸出胳膊,亮了亮他那健硕的肱二头肌。

我这手腱子肉也是为了能让我去保护她而练的。

那时我们还在频繁地互动,一切是那么的幸福美满,直到后来,那诅咒的大鱼横空插入我们的生活,给所有人带来了不幸。

你无聊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我一直都在。

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我听闻东边有条大鱼,他的眼泪价值连城……

没问题,交给我吧,我这就出发。

瘦弱的我历经暴雨、山洪、塌方、流落荒野、饥荒等等磨难,终于找到了大鱼,可是当我带着他的眼泪回来,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梅的住所早已人去楼空,听街坊说她跟当年欺负我的男生定下了婚约,搬去了其他城市生活。

无论我再给她发什么都不再有回应。

田苟大哥……

抱歉,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

但听下来似乎和大鱼先生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要不是我那段时间去找了大鱼,说不定就不会错过这段爱情。

都怪大鱼,失去了梅以后的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

弟兄们陪我一起借酒消愁度过了数夜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绝对,不能,去找大鱼。

会变得不幸。

但你这不是在骗自己吗?

因为你说到大鱼的时候,眼皮在疯狂地乱跳,说明你也在紧张地自欺欺人呀。

嘘,小姑娘,不能说,不能说。

幺鸡和周围的几人听到蒲牢的质问后马上冲上去捂住蒲牢的嘴往后拉,极力阻止蒲牢戳穿事实。

啊呜。

奥呦呦呦!!

蒲牢毫不示弱,猛咬幺鸡的手,疼的他差点蹦了起来。

这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把问题都怪到别人的头上好让自己好过些。

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懂什么,爱情就是如此复杂的。

我可能确实算不上年长,也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你们这样的相处是不对的。

从很多人的经历中我知道,爱情应该是相互的,而不是你这样单方面的付出。

不可能,在爱情中的付出让我的内心充满悸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心中的感动算什么,我在她生日那晚站在雨里弹奏的情歌算什么。这包她留给我的香烟又算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只是在自我感动呢。

我!你!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全说出来了。

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这样吧。

幺鸡叔叔他们一定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怕伤到你,所以从来没说穿。

难道你们也……

没,没有……

我想听实话。

田苟大哥……既然今天已经被外人全部说开了,那么我们也坦白点吧。

心动确实难能可贵,但是扭曲的爱情,不要也罢。

梅姐姐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比起那早就离开的梅姐姐,这些一直陪在你身边跟着一起胡闹,不忍心伤害你的朋友们不是更加重要吗?

不,梅她没错,是……

大哥!!

?!

答应我们,别这么卑微了,好吗?

……

……

抱歉,吼得太大声了。

……没事。

哥,烟。

烟?

幺鸡和几个兄弟们从田苟的手中将那包干瘪的香烟夺走,一人拿出一根,点燃后站在田苟面前围成了一个圈,唯独在田苟的方向上留下个能让一人站立的空位。

……

他们将最后一支香烟连带烟盒递回给田苟,田苟握着烟,看了看幺鸡等人,又看了看蒲牢。

嗯,幺鸡哥哥他们在等你呢。

幺鸡,大饼,一万……

对不起,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管外形发生多大改变,内心还是和以前一样脆弱。

不给自己找个目标的话,不靠兄弟们支持着,就丧失了往前走的勇气。

没事,大伙谁不是这样呢。

也许会有人嘲笑我们只有互相搀扶着才能往前走。

但那又怎样,起码我们还在前进,我们还有彼此陪着!

弟兄们……

大哥……我们一直都在呢。

……嗯。

田苟抬起手臂擦干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掏出最后一支香烟后将烟盒丢到身后,然后踏前一步,填上了这一圈留下的最后一个空位。

弟兄们,谢谢你们这些年陪着我一起乱来。

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幺鸡……

大哥……

唔嗯,怎么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好像从一个极端拐到了另一个极端的样子。

嘛,不过大家能解开心结就是好事,我也该继续出发了才是。

喂,丫头。

诶,难道还要阻拦别人去找大鱼先生吗?

不,我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让我意识到了比追求爱情更重要的是什么。

大鱼从码头坐船向东,下了船往北走上半天就能找到。

经过我们这一折腾,今天这个点船工都下班了。

作为补偿,晚上弟兄们带你在这城里逛逛,明天一早送你去码头怎么样。

这……

咳咳。

田苟说话间已经掏出了终端,双手高举过头顶站在龙子立柱底下大喊。

父老乡亲们看我,我宣布个事。

这些年给大伙添麻烦了!

田苟扯着嗓子大喊。

今天在这给大伙赔个不是,也给这远道而来的客人道个歉。

所以今晚,大伙儿所有开销由我们几兄弟包了!

群众A

还有这种好事。

群众B

来了来了。

群众C

好耶!

听闻此事的居民如雨后春笋般从街头巷尾里欢呼着冒出,把本就狭窄的小道挤得水泄不通。

你看大伙也都这么热情,没船也走不了,所以要不就一晚,接受哥几个的赔偿吧。

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