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疼痛,疼痛……
對於薇拉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疼痛。
——但此刻沒有疼痛,或者說,對於正常人來說,這裡簡直安靜得像極樂淨土。
——但對薇拉來說,這種感覺無限近似地獄。
一切都會在這種時候復甦,迴響,翻轉——
——所以薇拉將戰鬥的疼痛和喜悅視為自己還活著的證據。
這就是為什麼,薇拉選擇把自己付諸戰場——
在生與死之間的鋼絲上,在腎上腺素模擬錠(迴圈液添加劑)的狂歡中。
薇拉才能獲得她要的平靜,在她看來,至死方休。
無論如何,眼前的平靜讓薇拉心煩意亂。
這讓她不由得開始回想起在空降之前,與尼科拉司令的對話。
三頭犬小隊報告。
進來。
薇拉走進尼科拉的辦公室,直接將一份任務指令書拍到了尼科拉的辦公桌上。
散落的紙張和全息膠片讓辦公桌上尼科拉的舊日紀念物散落一地。
請解釋一下,尼科拉司令。
為什麼要派擅長突擊和斬首的三頭犬,去做一個對什麼「水上樂園」的抵近偵察任務?
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指派任務的原因。
不,你有。
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我就沒法保證你一定能得到你要的東西。
而且,正是因為你給了我「可以盡情享受痛苦與悲鳴,來忘記一切」的承諾,我才同意服從你的指派。
所以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會因此感謝我。
這不算解釋。
……我只有在確定任務會包含你想要的東西,才會把任務給你。
而且,在我能調動的狗裡,只有你會百分之百完成我要的事。
……你另有所圖?
追蹤一個叫「昭明」的人,具體介入時機待定。
這可不是會讓我滿意的回答。
你要擅自期待我的回答是你的事情,我沒有義務滿足你的期望。
我只能說,如果你的目的是要追求戰鬥,那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
嘖……
……
那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說完這句,薇拉轉身離開。
……
……
喂——!我們已經把爆破物設置完囉!
什麼時候引爆完全看你的意思。
諾克提,在說多此一舉的話。
我這是在公 事 公 辦。
……不想變成濕件電腦的話就閉嘴。
……諾克提,小雞崽們的情況?
他們被那個看起來很陰險的升格者攔了一會兒,然後神威倒了下去,不過他們似乎又得到了新的支持。
總之現在他們兵分兩路,那個新來的去了地下,其他人向著樂園內部去了。
地下是那個……
「那個」重災區,我的眼睛可沒壞,他確實是下到那裡去了。
……
怎麼說,要我湊近了聞聞看嗎?那個新來的感覺似乎有點眼熟…
不用了,他遲早會跟其他人會合。
開始吧。
……
薇拉離開後,尼科拉默默地將薇拉掀到地上的東西收拾回桌上。
然後,他接通了空中花園的內部通訊。
她同意了。
不,這也是計畫的一部分。
我不需要你覺得我是什麼樣子,我說了這是計畫的一部分。
……
我們做了什麼,我記得非常清楚。
不用你來向我強調我們的選擇都是正確的。
一切都是為了收復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