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Reader / 外篇劇情 / EX01 湛藍曙日 / Story
在庫洛姆開始呼叫空中花園運輸機隊的時候，神威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你們…
神威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拎起大劍對著你們。
為什麼意識海造影會是這個造型？
不過反正是要打的，什麼樣子對我反正沒區別。
……哪裡不對。
你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神威的軀殼裡絕對不是神威。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們才對。
神威哪裡去了？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跟他說話？
……難道……
大概就是那個難道。
你是卡穆，是吧？
……你們不是造影？
卡穆舉著大劍，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他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卡穆拿起大劍指向你們。
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長話短說。
所以，我現在這個鬼樣子，都是羅蘭幹的？
是這樣沒錯。
如果不能及時解決，神威的意識可能會因此消失？
至少阿西莫夫是這麼說的。
我不想回空中花園那讓那個陰沉的理工男把我架到手術臺上大卸八塊，看來我只有一個選擇可以做了。
反正按你們的說法，應該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對手。
只要我…我…我……
說不上是神威還是卡穆的傢伙一陣顫抖，大劍喀噹一聲連著手歪倒在沙灘上。
我這是……
像是在不斷抵抗著什麼一樣，「卡穆」的身體不斷繃緊著…
——Vegvisir…
指揮官！小心！
「卡穆」繃緊的身體突然暴起，手中的大劍向著身邊橫掃過去。
如果不是卡列尼娜按倒了你，刃線本來應該劃過你的喉嚨。
指揮官！
哈……嘶……啊啊啊啊啊啊！
神威機體附近的帕彌什濃度正在急速上升，需要馬上進行緩衝器的緊急安裝！
——Vegvisir…
——Asgishjalmur！Asgishjalmur！！
嘖，看來沒法跟他正常交流！
那就只能硬來了!
卡列尼娜挪動火箭筒將攻來的卡穆擊退，使用火箭筒的額外推力將卡穆強行掀翻，按進鬆軟的沙灘裡。
麗芙！趁現在！
露西亞跟里合力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卡穆上半身死死按住，任由他的四肢揚起沙粒。
趁著卡穆姿勢固定的一瞬間，麗芙趕緊把已經準備好的緩衝器放到卡穆的頸後。
意識海緩衝器，最大功率！
……啊…啊啊啊……
……………………………………
…………………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通過緩衝器強行把你的功率限制到了原有的5%，在緩衝器失效以前我們可以想一個解決方法出來。
……我問的是，為什麼我會突然接管神威身體的控制權，又為什麼這具身體會在我手裡失控？
我注意到你身體裡的能源調控完全失去了控制，可能是因為本體的意識海被封閉起來的關係…
只靠我沒有辦法進行這種精度的檢修，也許只有空中花園才有辦法……
於是，你們再一次接通了阿西莫夫。
怎麼回事？我去喝個咖啡的功夫，你們又惹上什麼大麻煩了？
別在那說些有的沒的，快告訴我要怎麼做！
神威？他怎麼醒的？
……我是不是該說，初次見面？
招呼就免了，我從來沒喜歡過那種東西。
不，我打招呼的原因是，接下來我要到你的意識海裡去轉一圈……
蛤？！
別誤會，這是字面意思。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但你的話很讓我火大。
如果你覺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奇怪的話，我可以簡單解釋一下。
……我可以聽過你的解釋之後，再決定砸不砸了他的終端。
……那我開始了。
眾所周知，意識海是一套圍繞著為構造體維持人類意識而設計的系統……
也不知道誰規定的，這玩意非要在人類的虛擬腦神經陣列結構上，加上一套以通用電腦IO為基礎的界面……
唔……等等，好像是我規定的。算了，不要在意細節。
一言以蔽之，如果條件庫裡沒寫對應的應急措施，通用電腦會一遍又一遍的撞早就不存在的門。
因為它只記得那道門。
它不管你搬家了離家出走了死了還是帶著耳機在嗨重金屬搖滾，總之，他要找你，就會一次次的撞「設定」給他的那道門。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跟一般構造體一樣，那這事跟你沒關係，但你不是。
雖然混進去了不少其他的信號，但是我依然在你的逆元裝置回波裡發現了升格網路的特徵信號。
這意味著，就算你不是升格者，也是跟升格者類似的東西。
！！！
基於[player name]剛才的情況描述，我決定先把你這種性質特殊的升格者類似物定義為「授格者」。
是的，授格者，因為卡穆的「升格性質」，從你們描述的事情經過來看，可以判斷為是羅蘭「授予」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通過「升格者」本身特有的性質，賦予其他的個體升格者屬性。
跟以往的案例對比的結果表明，卡穆的情況跟九龍城的首領「曲」有很高的相似度。
卡穆的出現也基本證實了我跟哈桑議長的一個推論：升格者並不僅限於我們目前頻繁接觸的這一群。
抱著其他目的升格者，甚至是願意跟人類陣線合作的升格者，都不能排除其存在的可能性。
啊，好像離題了，那麼回到正題。
「卡穆」，你就是那個搬了家的人。而你身體裡的控制系統找不到原來的門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你是卡穆的話，我讀過的黑野資料顯示，當時為了讓神威主導，你的意識已經將原有的界面讓渡給了神威。
也就是說，你的意識其實沒有對這具身體大部分界面的調度權。
動作界面來者不拒，誰給它電信號都吃，但是能量這種需要額外插件跟認證來控制的東西……
當主控因為某種原因進入自我封閉狀態，非主控的意識是無法阻止能量體系失控的。
……我要解決辦法。
回空中花園接受檢修，徹底把你和神威進行分離，把你的意識接到另外一具機體上。
…………
當然，因為不可知的暗能影響，就算徹底分離……也無法保證當前的問題一定能被解決。
……
但，這至少可以給你跟我們都爭取到必要的解決問題的時間。
[player name]，在出發之前我記得我給了你一個技術原型……
那個是我看了九龍夜航船裡取回的「枷」的樣本之後做出來的東西，本質上來說就是把遠端連結艙做成了頸環的大小。
幹嘛？這種程度的小型化很奇怪嗎？快拿出來。
你先戴上，然後我再解釋。
跟愚人節那時候的玩意是差不多的東西。
但是我把所有的設計整成了一個片上系統，然後拜託藝協給我做了個殼。
然後我寫了一套屏蔽演算法，把同樣功率下對意識的壓迫降低到了原來的0.27%。
最後補上一些細節，完事。
行，我這邊收到信號了。卡穆，我要你儘量靠近[player name]。
？
卡穆半信半疑地靠了過來。
麗芙，緩衝器有效期還有多久？
十分鐘後，效果會開始衰減。
足夠了，寫個界面而已，小事。
好了，現在開始接入。
？
提前預警一下，會有一點點癢。
……轉接成功。
嗯？視覺界面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別管他。
卡穆，你的能量功率應該已經回到正常值了，你可以試著……嗯，動一動。
啊，把你忘了，別怕，你現在看到的是卡穆的意識海背景。換言之，你看到的是卡穆的「認知」。
為授格者視覺界面寫起來太麻煩了，我尋思打架的是卡穆不是你，你的視覺界面我就隨便轉接到意識海裡了。
反正只要保證你對能量和戰術的調度許可權就可以，我就一切從簡了。
授格者看起來完全走的是另一套體系……可能得再花一點時間才能寫出完整的界面，機體也有必要帶回來按尼科拉的意思重新設定才行……
我試過了，一切正常。
……至少你在技術實力這件事上說的是實話。
好！那細枝末節的東西就別關心了，我來給[player name]提供用來輔助視覺的信號參考，你們就向著羅蘭那裡去吧。
在距離你們稍遠的地方發現了他的信號特徵，看來他對你們也不太「放心」的樣子。
……
…話先說在前頭，我可還沒有完全相信你。
但為了讓神威恢復正常，我的一半就暫時交給你了。
哎呀，我還以為這是誰？
我可沒想過壞孩子居然以這種方式在「篩選」中活下來呢。
你知道嗎？大部分構造體最終都把「篩選」給予的憤怒和絕望當成了自己追求的東西……
當然，當他們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他們就跟自己的靈魂說再見了。
我是不是壞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得告訴我怎麼讓神威復原。
呵……作為「真正的主人格」，你就這點希望嗎？真是讓人作嘔。
難道那個叫神威的幻影，真的給了你什麼虛妄的甜頭嗎？
我才不管你說的那些屁話……
我之所以把自己裝進這副過時的身體裡，就是為了讓你把我要的東西吐出來。
我很生氣，所以你要付出代價。
聽懂了嗎？
………………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看來你通過某種方式逃避了「試煉」呢……
人類也好，你這種根本不能算人的東西也好！都是一個樣子！
升格網路選擇了你們！但你們總是讓升格網路失望！
也好，來吧。
看來壞孩子需要接受一定的再教育才行。
如果不好好的把壞孩子培育成「人」，那可就是我這個老師的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