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塔雷耶的歌劇院恰巧離商業街不遠,但與繁榮熱鬧的商業街相比,這裡就冷清了許多。
似乎大多數的客人都被熱鬧的商業街吸引走,這樣冷清的劇院,大概也沒有什麼人會刻意光臨。
猶豫著是否要推開劇院的大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
或許值得一看。
指揮。
說著,賽琳娜一如既往優雅地向自己行禮。
指揮對這些很好奇嗎?
《仲夏夜之夢》……由機械體編排而成的戲劇嗎?
是的,但……關於舞台,我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和印象了。
好像真的存在著那樣的過去,我,還有指揮,我們一起在某個舞台上……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只是過去的我的倒影。
進去?
指揮……
康斯塔雷耶的夜色依舊如洗,月亮在她的眼眸中種下一片鳶尾花,彷彿年復一年的旅程和萬里荒原的風霜都濃縮為一次花尖的微顫,清澈、堅韌而純粹。
我明白了。
我們在台上彼此敘說,我們的角色與我們如影隨形。可當我們坐在台下時,能超脫戲中的,又有幾人?
作者、演員、觀眾……每個人都是故事的編織者。
如果以觀眾身份的話,我和指揮……還能夠編織出新的故事嗎?
又或許,這就是我們能書寫這個故事最好的方式。
賽琳娜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扇劇院的大門的把手。
不知道這場戲會進行到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這樣的夜晚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結束,又在什麼時候會被我再次遺忘……
但只是這般光景,就已經足夠了。而三色堇的花汁……只需要一次就可以了。
嗯,我一直這樣相信你,指揮。
無論我們彼此身在何方,我都一直這樣認為,指揮。
伸出手去,自己也同樣握住了賽琳娜面前那扇大門的扶手。
這時候或許就該是如此冷清,也許也不會有什麼觀眾。
賽琳娜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露出笑顏,那片鳶尾花海依舊在月色中搖曳婆娑。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