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自己的想法為先,相信所謂的經驗,然後在某處被殺死,只剩下我這個活著的人為這一切感到痛苦。
全部都是一樣的。
我考入士官學校,修習戰術……全都只為了能夠為誰做到點什麼。
但是為什麼……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薇拉說著便用拳打向禁閉室的牆壁,疼痛馬上透過拳頭傳達全身。
都是帕彌什的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東西,為什麼人類會被這麼一種奇怪的病毒打敗。
沒錯,我可沒有錯,我可是每次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但是沒人會去考慮。
我每次都有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但辦不到的事情就是辦不到!
絕對不會是我的錯,我才不是死神,我才不想做什麼死神!
我……我是來戰場上救人的!
意識海隨著薇拉的話語開始沸騰,頭疼和眩暈一起襲來。
……你這傢伙也太吵了吧,這些話非得這麼喊出來嗎?
在薇拉趴倒在牆壁的時候從隔壁的禁閉間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之前叫薇拉做死神的構造體。
你都聽見了嗎。
都聽見了。
這之後一陣沉默,在經過約莫幾分鐘以後,構造體那邊重新開了口。
對不起,我不應該叫你死神的。
……
別不說話,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得出這個結論的,畢竟道歉可是需要勇氣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
就這樣嗎?
嘖,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反正禁閉還有一段時間,來聊聊天吧?
我拒絕。
就是因為你那個孤僻的態度才會讓別人傳出謠言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可沒有盲目跟從的打算,成為構造體踏上戰場也不是為了討好誰而做的。
這點我也一樣。
但結果是和你一樣絲毫做不出什麼成績,其他人也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所以我那個時候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成為士兵的眾人的確都是因某種理由而行動的,但逐漸被戰場的氣氛感染,抵受不住帕彌什的壓力。
就連薇拉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了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只是不斷在戰場之中逃跑,然後又奔赴下個需要逃跑的戰場。
於是薇拉逐漸蜷縮在角落,緊握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每次作戰都能活下來又有什麼用,現在……真的能叫活著嗎?
在這個滿是絕望只有痛苦的世界之中,到底是要怎麼辦才好。
乾脆就在下次的戰場……胸口……胸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