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可惡。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惹到了我們嘿幫,日後我們必要加倍奉還!
臺詞說得響亮但你人卻一直在往後退是幹什麼啦。
流逝的時間會讓一切變化,就算是七實也可以變得和之前不一樣…指揮官請看好了,七實的進化!
誒,門在那邊,那裡是窗戶……
蒲牢的話音還縈繞在房梁沒有消散的時候,誅魔已經率先朝著一旁的窗戶撞去,一溜煙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
誅魔哥,等等我們啊。
幾名小弟見狀立馬跟著從窗臺翻出,把本就鬆鬆垮垮的窗戶撞得稀爛,留下一地殘骸。
咿呀,我們好不容易攢了點錢修好的窗戶!
……
跑遠了呢……
算啦,先生,我去看看還能不能補補繼續用。
放著我來好了。
先生說著越過蒲牢朝窗戶走去,但聽著先生答覆的蒲牢卻感到一絲異樣。
怎麼了嗎?有些話想說的樣子。
唔,感覺先生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太對勁,是生病了嗎。
怎麼會呢,我可是很健康的,一口氣上五樓都不帶喘氣的……咳呃呃呃呃呃呃。
先生!
這怎麼會是沒事的樣子啊。
當蒲牢趕到跪倒在地的先生身旁時,只看到對方那泛紅的雙眼和不受控制的四肢。
我沒事的。
先生伸出顫抖的手擦掉蒲牢因為焦急而落下的淚珠笑了笑。
嗨呀,本以為能像感冒一樣過幾天就好了。這叫帕尼尼的病毒比想像中還要厲害啊。
什麼,先生這樣已經有段時間了嗎……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就是因為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呀。
唔……先生總是這樣。
明明我早就不是那個只能被人擔心的小孩子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應該用什麼藥嗎??!!
不用,你有這個心意就好了。而且這病應該不是吃點藥就能治好的。
藥……吃藥的話……對了,普通的藥可能確實不太行。
你是說那個傳說嗎?
是的!我聽說山上有位老神仙,他有什麼都能治好的神藥!
有了神藥的話,不管先生患的是帕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不用的,可能只是今天事情比較多累了而已,我去屋裡休息一下就好啦。
先生在蒲牢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蒲牢默默注視著先生的行動,輕聲呢喃著。
不行。
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先生在照顧我,現在先生不舒服,應該輪到我來照顧先生了!
蒲牢抬起頭堅定地注視著先生。
一定要去嗎?
是的,一定要。
呼……好吧,那再這麼優柔寡斷下去可能就要被我的兄弟嘲笑一番了。
等我一下。
先生說完在旁邊的牆上敲了敲,沉重的齒輪咬合聲從牆內傳來,沒多久,原本緊閉的木牆突然從中打開,一個木匣自牆後彈出,被蒲牢穩穩接住。
這,是,劍?
蒲牢看向木匣,只見那上面用毛筆寫著誇張的三個大字——「這是劍」。
一路上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危險,希望它能替我保護好你。
打開木匣,古樸的香氣從中溢出,飄散到四周。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劍身,將印刻其上的銘文點起金色的微光。
先生對蒲牢點了點頭,蒲牢也點頭回應。她伸手握住劍柄的紅色綢帶,任由溫暖的觸感在掌心回蕩。
先生,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