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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of the stories in Punishing: Gray Raven, for your reading pleasure. Will contain all the stories that can be found in the archive in-game, together with all affection 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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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與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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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瑞斯,最豐饒的女神,我是天上的彩虹,我是天后的使官;

天后在雲端,傳旨請你離開你那繁榮著小麥、大麥、黑麥、野豆、豌豆的膏田;

離開你那羊群所遊息的茂草的山坡,以及伺牧它們的鋪滿芻草的平原;

離開你那生長著立金花和蒲葦的堤岸,多雨的四月奉著你的命令而把它裝飾著的;

在哪裡給清冷的水仙女們備下了潔淨的冠冕;

離開你那為失戀的情郎們所愛好而徘徊旗下的金雀花的藪叢;

你那牽藤的葡萄園;你那荒瘠斥鹵的海濱,你所散步遊息的所在:

請你離開這些地方,到這裡的草地上來,和尊嚴的天后陛下一同遊戲;

她的孔雀已經輕捷地飛翔起來了。

——請你來陪駕吧,富有的刻瑞斯。

???

女巫在最後一刻救下了吹笛人,勇者成功討伐了惡龍。

少時的友人,她們在命運無形的牽引下,彼此終於相認。

在開遍芍藥與鳶尾花的湖畔上。

她們彼此訴說著先前的遭遇,一切因緣巧合以及闊別重逢的喜悅。

艾拉

——賽琳娜!

你是天才。

賽琳娜

……什、什麼?

艾拉

你一定是個天才!

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故事!

為什麼你不把它寫下來,就像改編《暴風雨》一樣,把它變成戲劇,搬上舞臺呢?

你親手譜寫的原創戲劇,我想那一定會非常精彩,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心如擂鼓,因為未來的可能性而興奮不已,緊張不已。

賽琳娜

我認為這個故事還有很多不足……

賽琳娜悄悄地攥緊了放置在膝上的手指。

以幻想碎片構建的故事世界。

她對敘事的種種規範瞭解淺薄,對各種敘事技巧的掌握也十分青澀,甚至下意識像詠頌詩歌般講述這個幻想中的故事……

賽琳娜感到十分不安。

艾拉

可是我就非常喜歡你講的那些啊。

好美。

他們都好美,在聽你講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畫面了。我現在就想把出現在腦海的景象通通畫下來!

賽琳娜

可是……

賽琳娜張開口,她想說什麼呢?

這個故事的情節還是太過單薄?故事的想法天真,過於不切實際?執著於浪漫而美好的表述,不自覺加入太多靈感和意象的碎片,言辭不夠直白有力?

——從一開始,她便深知自己的不足。

一切未曾脫口的話語被攔腰打斷,艾拉伸出手,結結實實地給了賽琳娜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艾拉

……所以,我覺得賽琳娜的創作非常非常厲害。

身體傳來的體溫熱烈,連同心跳都變得灼熱而有力。

艾拉

……到時候,這部戲劇的舞臺佈景設計可以交給我嗎?

粉色的瞳仁裡有最為純粹的真摯色彩。

賽琳娜

……天亮了,我們回去吧,指揮官。

謝謝你,艾拉。

內心鼓噪。

即使是天真的幻想,即使毫無章法,即使她的故事幼稚而青澀。

一切總有開始。

她想要寫下來,她想要嘗試。

在空間站任務出戰之前,賽琳娜曾與藝術協會會長艾倫有過一次交談。

你的歌劇一度在整個空中花園引起轟動,所有藝術協會的人都看好你的前途,沒有人懷疑你的天賦和已有的實力。

你出身優渥,前程本該像是鑽石那樣璀璨閃亮,你沒有任何迫不得已,所以不得不成為構造體的理由。

那麼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成為了構造體,加入考古小隊?

請不要誤會,即便是考古小隊的隊員,也可以繼續從事之前的興趣愛好,只是因為這些必須定期履行的考古任務,現在你能專注於歌劇的時間相比之前應該已經大大減少了。

我不認為你放棄了歌劇,但是你並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她沉思了很久,並沒有作答,反倒調轉了話題。

她與艾倫會長聊起她第一部原創歌劇。

並非以現實為題材的《阿卡狄亞大撤退》,而是一部沒有名字、未有確定的結局、無法稱作真正完成的幻想故事作品。

僅從起筆的時間算起,那是賽琳娜的第一部原創的戲劇作品,真正的原創劇作生涯的開端。但論完成度、篇幅和名氣,相比於《阿卡狄亞大撤退》,那只能稱作未完成的案前習作罷了。

在《阿卡狄亞大撤退》大獲成功後,劇院的主理人,各家出版商紛紛找上門來,希望預約演出和出版賽琳娜已有的其他劇作作品。

在賽琳娜表示除卻《阿卡狄亞大撤退》外,只有一部未完成的,極其不成熟的處女作後,向她拋出橄欖枝的人們卻沒有失去興趣。

有人大談早期作品的商業價值,有人很快遞上了關於出版包裝的方案書,而有人在她淺談完關於這部作品的一些編排設計後拍案叫絕,並表示即使無法出版這部著作,也希望能以私人的身份拜讀一二。

賽琳娜一一婉拒。

你是為作品所帶來額外的認可和關注而苦惱嗎?

賽琳娜搖了搖頭。

在《阿卡狄亞大撤退》上演後,我從一位真實經歷過戰爭的士兵口中,得到了極其深刻且一針見血的回饋。

士兵的話語反復鞭撻著她,審判著她。

她傲慢地描繪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真實時代,自作主張地揣摩著劇中人的處境與心緒,用盛大與華美去演繹一場慘痛戰爭的記憶。

多麼愚蠢的行徑。慚愧,迷惑,不安等等複雜的情緒如遊魂般縈繞著她,逼迫她面對她所犯下的罪行,指責她無比糟糕的創作。

她無法得到赦免,她無法給予自己赦免。

她停留在原地,她的創作停留在原地。

那段時間,我發現我寫不出任何情節,任何有意義的故事片段。

文字在筆尖一端反復詰問著她。

傳達是否真實?描述是否準確?是否一切僅是一廂情願的天真臆想?

如何才能描述真實呢?她一路以來的創作是不是一直如此不堪呢?

賽琳娜回過頭去。

她找到了最初創作的初稿,那滿紙的空想。

我回到了最初的我利用小機器人演出《暴風雨》的虛擬展館。

展館的技術已然更新換代,就連展館的負責人也在近期換了新的面孔。

以戰爭為題材的全息遊戲依舊流行,相關的展廳吞併了以往一些休閒相關的區域。

在回到了家裡之後,賽琳娜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通過信件向新的展館負責人申請虛擬戲劇的展位。

她並沒有以空中花園炙手可熱的劇作家賽琳娜的身份,而是以筆名作為信件署名。

一如開始,沒有任何名氣與資源,僅憑一腔創作的熱情年輕的創作者,惴惴不安地等待一個表達的機會。

但賽琳娜的信件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在苦等了三天之後,她再次撰寫了一封信件,並附上了她的作品,她在信中懇切地表達了自己的希望及布展計畫。

而後再過了兩天,她終於等到了回信,負責人拒絕了她的申請,並不加以解釋原因。

在短暫的躊躇思考之後,她決定通過見面的方式與負責人進行交談,向他傳達自己的懇求。

賽琳娜在展館線上系統提交了面談申請,她早早來到了會客廳,但直到接近閉館的時間,新任負責人方才露了面。

負責人並沒有認出我來,這反倒讓我……放心了下來。

負責人對賽琳娜的執著頗感不耐,在接過賽琳娜用心準備的資料與作品後,他也只是匆匆掃了一遍。

展館負責人

我們展館的每一個展位需要通過重重篩選,都有非常重要的價值,我不知道你從哪得到可以免費申請展位的虛假資訊……但我們展館無法給你提供任何一個展位,即使是展館的角落。

負責人在「免費」二字咬下了重音。

賽琳娜隨即表示自己願意租下任何一個展位,並為提供展位所造成的損失做了風險承擔承諾。

但展館負責人也並未鬆口。

他只是搖了搖手,轉頭接起了通訊。

賽琳娜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耐心地等候著。

大概是賽琳娜的行動和決心令負責人明白如果不給予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答覆,他將被糾纏不休。

於是在他掛掉通訊後,他沉吟了一會,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定般。

展館負責人

我無法給你提供獨立的展位,你所寫的故事是關於勇者鬥惡龍之類的吧?雖然普遍且老套……

……但至少能提供了戰鬥的理由,只限一天的展出,你可以為參展商寄來的一個遊戲樣品做包裝,在遊戲的載入緩衝時間做短暫的結合戲劇演出。

心跳越來越快,在負責人踵音消失在耳畔的那一刹那,她按壓住了心臟,緩緩地蹲了下去。

複雜的情緒在她胸腔炸了開來,她感到了無比的興奮和激動,甚至比《阿卡狄亞大撤退》上演前,她在後臺候場那一瞬間更加血脈賁張,血液鼓噪。

大概是血液流速增快了,心臟的泵送供給變得緊張——她感到了一絲莫名的難過,如同漲潮落潮一般,那股窒息感很快漫過了自己,又很快地消失無蹤,她輕輕地張開口呼吸。

我在那個時候才意識到,當初能夠搭建那個簡陋的初舞臺進行演出表演,是多麼幸運的事。

——並且在那裡遇到欣賞演出的觀眾、無話不談的摯友,是多麼幸運的事。

之後便是緊張的籌備。

賽琳娜沒有將這件事告知任何人,也沒有跟任何人分享當時的心緒和思考。

像是一場1V1、不設觀眾席的自我角逐,與自我對抗的戰鬥一般,她不願接受任何的協助,賽琳娜默默準備著,遵守著負責人定下的種種限制和要求,將戲劇拆分,縮減,將情節刪除,換做可供互動的遊戲內容……她努力將遊戲本體與戲劇融合。

「融合」,或許並不準確,參展商提供的遊戲樣品本身以純粹的戰鬥體驗為主,並沒有留出任何加入敘事的空隙。

簡單而強行地加入戲劇內容勢必導致喧賓奪主,令本意體驗戰鬥的人感到不耐;而過分刪減與拆分則會破壞戲劇的敘事節奏,令對故事本抱有興趣的觀眾迷惑不解。

這一切難題並沒有令她產生一絲半縷的猶豫或退縮,她有想要表達的東西,以她最初的面貌表達的東西,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引入,銜接,轉場,收尾,最重要是把人引入戲劇的世界,增強浸入感,不能過分搶戲。

賽琳娜想著,僅僅用宣敘調的方式,在戰鬥的間隙,吟詠久遠而悠長的幻想曲。

她為遊戲樣品的空白處填充色彩,希望能讓一切都熠熠生輝。

一直到展出的當天,她將戲劇軟體發送給展館負責人,早早來到展館等候著。

工作人員開始布展,由於是遊戲樣品的初次展示,展臺旁還配置著評論系統,觀眾在體驗之後可以隨時參與評論回饋。

在展臺的機器點亮的那一刻,賽琳娜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躍出胸腔。

按戲劇設計的發展,以你的實力,這部新穎的作品應該在展會上大放異彩了吧?

賽琳娜露出非常淺的笑容,但她搖了搖頭。

——結果非常糟糕。

注重即時體驗的戰鬥設計與需要品讀的戲劇旁白形成了巨大的割裂感,令人全無耐心可言。

幾乎是災難般的結合。

展臺備受冷落,有些人僅僅剛起了頭,便被其他設計酷炫明快的遊戲吸引了去。

「又臭又長。」

「一開始唱的那些是啥?真的煩人。」

「失敗品。」

「浪費時間。」

「我想享受暢快的戰鬥,這些是什麼東西?」

「無聊。」

「看得出是精心設計的……裹腳布。」

「什麼東西,完全聽不懂。」

「僅憑那幾段雲裡霧裡的唱詞想幹什麼?自我感動嗎?」

「雖然看得出來是想講故事,但這也太生硬了,完全沒有代入感。」

……

有人向機器踢了一腳。

不合時宜。

錯誤。

自以為是。

是既不浪漫,又不悲壯慘烈的遭遇。

不值一曬。

得到這些評價的我。

……一開始感到痛苦。

針芒一般,細微的痛苦。

在說這句話的賽琳娜神態並無變動,眼神坦然。

隱藏在直接淩冽的言語下的並不是純然無理的質疑,是觀眾不加修飾的真實的評價。

於是展覽結束後她再次懇求負責人,拿到了展臺評論系統的資料記錄,悉心收集觀眾留下的所有評論,一條條逐一閱覽。

那是她想要得到的真實的評價,她理所應當承受的暴風雨。

賽琳娜明白自己應該站在客觀的立場上,抽絲剖繭地、去瞭解觀眾隱藏在評論之下的真意,用以審視自己的作品,瞭解創作的不足所在。

她深知那些淩厲直接的評論也理應被尊重且珍視,那些隱藏的真意中蘊含著她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真實。

艾拉

你親手譜寫的原創戲劇,我想那一定會非常精彩,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心如擂鼓,因為未來的可能性而興奮不已,緊張不已。

賽琳娜

我認為這個故事還有很多不足……

——從一開始,她便深知自己的不足。

那是她再一次用她的自以為是毀掉了一部作品嗎?

她忘我地編織一個悠遠浪漫的幻夢,不知疲倦地雕琢每節字句,是否因此過猶不及?

在這場自己與自己的對決中,她失去了判斷能力。

所有觀眾都在引導她,而最終無人引導她。

她的「審判」早已落下,她以為的「證明」卻再次「審判」於她。

賽琳娜站到了展臺之前。

她所扮演的角色在無數次拙劣的操作下死亡。

勇者並沒有被鮮血所嗆,到死都屹立不倒。

她所詠唱的曲調在耳畔混作了嘈雜的令人厭倦的盲音不斷地迴響。

一個疑問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如果一開始她在展館的遭遇就是這樣,她還會不會踏上創作的道路?

如果一開始沒有遇見艾拉,不被鼓舞,她還會不會繼續撰寫戲劇?

她思考了很久。

沒有答案。

在那一刻,她無法給出任何堅定且明確的答案。

賽琳娜把戲劇初稿的劇本資料載入了「哈姆雷特」,她沒有再做任何的修改,但她陸續增添了結局。

她決定參加構造體的改造手術。

考古小隊構造體的生活並不波瀾壯闊,與想像中的不同,非常平淡。

直至這次大型的空間站行動。

今天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將那部幻想戲劇最後一個結局寫完了。

新機體的意識最終調試也成功完成了。

賽琳娜笑了一下。

新機體是在艾拉強烈的要求下推進開發的,由艾拉作為機體外形主體的設計師。

她提過很多意見,也都被一一採納並進行反覆運算優化。

在意識海空間裡,賽琳娜注視著「自己」。

與她現在使用的機體為了便於出使考古任務、偏向制式的外形大相徑庭。

新機體的外形更像是出入於舞池與宴會之間的禮服,整副機體看起來精緻而考究。

艾拉

我想要還原出最好的狀態的賽琳娜!

艾拉在信件裡這麼說著。

最好的狀態……

在很多人眼裡,包括早前的我自己,我是個從來不質疑自己的才華,對自己的一切抱有絕對的自信的人。

即使仍在迷茫之中,但她仍會做出選擇,採取行動。

她會想要嘗試,想要證明,她尋找贖罪的機會,她永遠向前。

在適配新機體的那一刻,在虛幻的意識海空間裡,以己為鏡,賽琳娜看清了心中的『獸』。

——那是原本她以為最好的自己嗎?

精緻而脆弱,天真而美麗,仿佛幻想中的奏鳴。

傲慢的自己,身處伊甸的幸運兒,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的原罪,她心中的獸。

但她從未想過要忽視心中的咆哮,她帶著它們一路前行。

我並非不知道那幻想的戲劇是多麼不成熟的作品。

但那並不是徹頭徹尾的不堪。

她的傲慢並非來源於妄圖描繪真實。

她會去反思自己的天真。

但她不能去指責自己起初的創作。

不能去指責最初的自己。

因為她最明白不過,那時的自己也是以真實的心緒,真情實感地想要去描繪一個幻想中世界。

她的自以為是也是真實。

她的天真幼稚也是真實。

把天真幼稚當做「錯誤」抹殺,不願承認自己最初的創作,不願接納曾經的自己,那才是徹頭徹尾真正的傲慢。

她的傲慢,如果那是母狼、是獅子、是獵豹,是她心中的獸,她不可拋下的原罪,那她更必須帶上它們前行。

我想任何可稱之為「進步」與「前行」的認知和行動,絕對不會是建立在對從前種種的全盤否定上。

我很喜歡那個幻想故事。

喜歡那個喜歡戲劇,嘗試創作的自己,喜歡那個並不成熟的幻想故事,寄託她所有當時幼稚的想像,喜歡她傾盡全力去書寫,將所有全力展現,即使過猶不及。

即使她深知一切不足與局限,即使曾經自我懷疑,即使被否定。

她腳下的道路將她送到了這裡,不論是崎嶇的小路或是平坦的大道,她所有的境遇促使她成為她。

幼稚天真是她,永遠前進是她,犯錯是她,贖罪也是她,人類時期是她,成為構造體也是她,創作是她,拿起武器也是她。

毋容置疑,不可否認,無論好惡,那都是她自己,所有往日的碎片組成了完整的她,所有錯誤與正確的決定,所有她做出的行為和每一個思考都成就了現在的賽琳娜。

在這次行動成功執行之後,我決定做兩件事情。

下次藝術協會的舞會,我會以新機體的姿態去參加。

我會通過「哈姆雷特」,重新完整地演繹原來的故事,包括新寫的結局,然後將它展示在大眾眼前。

為了證明?還是為了得到新的審判?

為了傳達,也為了回顧。

——為了前進。

即使會被誤讀?

並不存在誤讀,艾倫會長。

您當時將戲劇機器取名為「哈姆雷特」是因為什麼呢?

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艾倫頓了頓。

這句話據傳是原作者用以回應觀眾對戲劇的評論,但真實來源已不可考,更多對黃金時代文藝的研究者認為,這句話僅僅是後世評論者的以訛傳訛。

是一個關於重逢的結局。

???

……[player name],……[player name]。

艾拉惴惴不安地看著自己,在這段不短的時間流逝中,並不難想像她的心情。

如果自己失蹤了的話,會有人像艾拉一樣不斷地尋找著自己的蹤跡,期盼著自己的回歸嗎?

腦海裡的想法像霧一樣散去了,眼前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這意味著。

……好。

系統比對的結果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這意味著。

我認為這項技術本質上和遠端連結很相似,遠端連結技術能讓指揮官與構造體共感。

而戲劇體驗,其實也是一種情感連結,甚至從對象角度來講,他是維度更廣的連結。戲劇的連結不僅在角色與角色之間,角色與觀眾之間,也在觀眾與創作者、與演員之間。

我認為這項技術本質上和遠端連結很相似,遠端連結技術能讓指揮官與構造體共感。

而戲劇體驗,其實也是一種情感連結,甚至從對象角度來講,他是維度更廣的連結。戲劇的連結不僅在角色與角色之間,角色與觀眾之間,也在觀眾與創作者、與演員之間。

我只是……打個比方。

……遠端連結技術?

你是說,賽琳娜可能通過「哈姆雷特」和你遠端連結上了?

如果賽琳娜仍然活著的話,如果你和她真的連結著的話……

……

在你保持連結的同時,對「哈姆雷特」進行檢測和定位「鯨歌」,搜索地面上相符的信號嗎?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