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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of the stories in Punishing: Gray Raven, for your reading pleasure. Will contain all the stories that can be found in the archive in-game, together with all affection 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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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曉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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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感染體的腦袋滾落到地面上,輕巧地打著旋,「噗」地一聲冒著煙消失掉了。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這麼近距離見到它還是會覺得很……噁心。

艾倫先生根本也沒參加戰鬥好吧!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那個機械體呢?

辛苦各位了!

神秘的機械體從半空中還未消散的煙霧中出現,安穩地落到地面上,卻好像並不在意朝著自己圍過來的構造體們。

很好,很好……你們確實地、明確地證明了各位已經遠遠強於這些數據,原則而言,這些數據便不應繼續留存。

但同樣,各位也確實地、明確地證明了這些數據同樣具有對各位而言的「特殊的」價值。

時至如今,清理演算即將完成,我也將履行對各位的承諾,將各位送離格式塔數據空間。

意義……價值……我將再做定奪。

「電車長」揮了揮手,在場的大家便都被什麼奇特的力量托舉起來,周圍的空間也立刻開始顯現出它原本的樣子。

先是建築,然後是空中花園高大的穹頂,然後是公園裡的桌椅和花草,然後是先前自己腳下站著的堅實的地面。

在深邃噤默的黑暗之中,冰冷的數據規整地變換流動著,綠色的正常,紅色的錯誤,黃色的警告,藍色的注釋,成為黑和白之間唯一的點綴。

這就是……格式塔空間本來的樣子嗎?

不,這樣說並不準確。

這只是展露出字元界面的格式塔,在殼層之下,還有,更深的核心。

「電車長」抬起頭,仰視著漂浮著的我們,而它肢體的末端也開始逐漸數據化。

再見了,感謝你們,幫助我。

它再次笨拙地攀仿著人類的禮節,朝著半空中鞠了一躬。

指揮官——

……

…………

???

都結束了。

再睜開眼睛,只有自己「站」在沉寂的黑暗裡,原本身邊的數據洪流也都消失不見。

???

你好,灰鴉的指揮官,[player name]。

電車長冰冷的電子音在身後傳來,轉過身,卻看不到任何身影,只有漆黑一片的空間中迴盪的聲音。

頭腦中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經由嘴巴變成聲音,疑問就好像已經從頭腦中自然而然地釋放。

???

CW-49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

CW-49是它在編譯庫裡的代號,而在剛才,它的「名字」是「電車長」。

電車長?

你身上包含一個清理程序演算必須的精確解,還需要你暫時停留在格式塔一段時間。

剛才我已經釋放了關於你隊員們的快取,他們已經離開了格式塔空間。

接下來,我們將完成最後的清理。

突然間,自己站立著的平面下方翕然間變換成了彷彿水潭一樣的景象,只不過水潭中漩渦流動著的並非是真的水,而是又無窮顏色和畫面嵌套著的畫面,點綴著無窮光影,又像是散落在腳下的群星。

電車長?

這是其他電車的乘客們遴選的歷史數據。

為了最大程度地保證數據篩選的精確,當然不只是只有你所在的一輛電車參與其中。

腳下的群星不斷變幻過往的畫面,彷彿一切都奔向同一個終點。

電車長?

人類的行動和思維,萬物的運動和規律,都可以被量化為算式,在這些算式上附加公理並加以演算,就可以完成可見未來的觀測。

但你……確實是一個無法精準測定的變數。我甚至不能確定你現在的數據狀況,或者說,我們之間相隔了難以逾越的障礙。

可……作為格式塔下的分支模組,我必須通過篩選歷史數據,才能求得未來的精確解。

電車長?

你提到的這個觀點很有趣,但從已有的邏輯上看,你的猜測並不成立。

作為無法判斷的變數,你的每個行為,每個點擊和選擇,都影響演算的結局。

你是這些歷史的線索,同時,這些歷史也因你而連綴在一起。

你……無法被量化,無法被確定,無法被複製。

冰冷的聲音同時迴響於空間與自己的頭腦中。

電車長?

你可以做出選擇。

電車長?

無法理解……無法理解。

這是你的回答,還是真實的你的回答?

電車長?

無法理解……無法理解。

空間中的聲音陷入了沉默,像是在認真地思忖著,又像是猶豫著。

電車長?

歷史和時光的輪迴無窮無盡,必須有一個確定的未來能指引人類。

我無法理解你的選擇,但我會尊重它。

一道光亮驟然在腳下出現,逐漸擴大,直至吞沒了自己,吞沒整個虛無漆黑的空間。

???

又或者……也許……歷史……並不冰冷。

一切……將被保留……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