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Reader / 節日活動劇情 / 蘭夜琢月 / Story
雖然已經入夜，夜航船上卻充滿了成雙成對的身影。
他們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湊在一起製作著什麼。
大家……這是在做什麼？
是七夕的限定活動啦。
只要和戀人一起製作的工藝品通過預選，就能獲得機械伶人戲的VIP入場券~
VIP入場券可以參與抽獎！一等獎有一百萬青蚨哦！
比起車上的行銷活動，這種程度還早的很。
雖說入場券是為了吸引人來，但具體活動內容是我想到的。
說到七夕，就一定要有鬥巧和戀情這兩個主題嘛。
你們要不要來試試？
我懂了，指揮官，找不到符合主題的人。
對哦……沒關係，只要兩人一組來製作工藝品就好了，大家都來一起參與嘛。
製作工藝品……
露西亞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輕輕握起拳又舒展開。
雖說我們裝載了一些零件組裝知識，但跟你說的工藝品應該不是一種類型。
不一定非得「親手」製作。
不管是買還是換，只要能拿來合格的東西，就算完成活動啦。
不願意買成品也可以。在那邊還有製作工藝品的零件出售。
這兩人透露出的活動內容，令人本能地警惕了起來。
決定要參加了嗎？
指揮官要和誰一起行動呢？
不行，這不符合活動規則啦！必須要兩個人在一起。
當然，嚮導跟著誰都沒關係，不算在規則內。
等你做出選擇後，其他兩位就由我們來負責做嚮導了！
你們平時就在一起行動，偶爾留下一些特別的回憶也不錯嘛。
特別的回憶……
怎麼樣，想和誰一起度過節日？
面對這個話題，周圍三人關心的部分各有不同。
指揮官打算去買還是自己製作？
露西亞正在思考獲得工藝品的途徑。
指揮官的傷還沒癒合，不能太勞累……我有點擔心，可以讓我跟著你嗎？
麗芙比起工藝品更擔心自己的健康。
里面無表情地觀察著周圍，似乎在還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他注意到身旁詢問的目光，轉過頭來。
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找點零件組裝一下。
想好了嗎？
[player name]……
那麼我們也去找零件了。
還有我，導遊工作就交給我吧。
對了！說到工藝品，我有一個推薦哦！來來來，你們一定要感受一下這個……
蒲牢拍拍似乎還有些擔心的麗芙，笑著指向前方。
欸？好、好的……
麗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蒲牢拉進了人群中，在她興致盎然的解說中慢慢走遠了。
嗯。
指揮官準備怎麼拿到工藝品？像麗芙說的那樣去夜市上買嗎？
好。
她似乎放鬆了一些，環顧了一下四周。
我們不是第一次來夜航船了吧？
雖然我記得來過這裡，卻沒有什麼真實感。
但在我的意識海中，卻明晰地保留著你不在身邊時的焦慮感……
我記得，我們追蹤著你的信號來到了夜航船……然後……
露西亞望著遠處的夜市，似乎在那些記憶資料中尋找自己曾在這裡影子。
嗯，你回來了。
貼合上記憶中最熟悉的部分，露西亞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一起應對了接下來的戰鬥……
露西亞回憶著過去，卻因再次因為記憶中的那份陌生感而低下了頭。
和我一起在這裡走走吧，[player name]，我想找回記憶中應有的那份熟悉感。
露西亞向身旁的人貼近了些，兩人肩並肩走甲板上，周圍的吵雜都變得恍惚起來。
望著遠處的擂臺，不禁想起露西亞一身盛裝在此處持劍起舞的樣子，或許應該把這段回憶說給她聽？
嗯。
露西亞順著自己的目光望向遠處的擂臺。
我記得那裡……
嗯，我知道它是在這裡得到的。
……把那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又跟露西亞說了一遍。
我贏了所有人……
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段回憶還有些不真實。
她看著擂臺，眼神有些迷茫。如果再度站在那裡，能否找回一些實感呢？
可是那裡已經沒有其他參賽者了。
嗯……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的。
露西亞更換了朱雲流靄的塗裝，再一次站到擂臺上，周圍有一個武鬥傀儡似乎感到了有人登臺，也踏上了擂臺，站在一旁。
這個傀儡似乎是上次擂臺賽的冠軍。
嗯，這裡寫著通告。因為上次擂臺賽沒人能戰勝這個傀儡，所以獎品也被留了下來。
這個獎品是……好漂亮的雕像，這個應該能用來完成活動，我要參賽嗎？
好的。
露西亞抽出長刀，指向面前的傀儡，它們彷彿接受了開演的信號，揮動刀臂向她攻來。
刀光斬過她的殘影，卻只在地面上留下兩道傷痕，露西亞墊步回轉，縱身躍起，落在一旁的雲雕石階上。
傀儡尚未察覺，背後便被一抹新月弧光震得站不穩步伐。露西亞趁機躍起，刀光殘影似紅蓮綻放，盡數擊中了傀儡的頭部。
來不及再次反擊，武鬥傀儡便發出一段沙啞的喝彩，踉蹌走了兩步後倒下了。
聽到背後的掌聲，站立於擂臺之上的露西亞將長刀收回，輕輕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擂臺燈光的掩映下，她的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絲赧意。
是嗎，你喜歡真的太好了。
沒想到來這裡還能再次欣賞到你的刀舞。
回頭望去，一位舉著紅傘的構造體正站在不遠處。
距離那一戰也沒過多久。
那一戰？
沒錯，之前那場擂臺賽，我也在……「曲」的身邊看著。
……………………
似乎想起了什麼，睚眥沉默了片刻，但隨即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既然你贏了，這尊雕像就收下吧，正好能用來參加外面那場鬧哄哄的活動。
謝謝你。
露西亞接過獎品，將它捧了過來。
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嗎？
嗯……
不過，光是這個可配不上你的刀舞，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想要的？
露西亞低下頭想了想，又抬起頭注視著你的眼睛。
我想……創造一些新的回憶。
和[player name]在一起的回憶。
睚眥指了指對面的隔間，那裡正擺著一架琴。
想學琴嗎？
琴……？
雖然不清楚你想創造什麼樣的回憶，但是曾被人教授琴藝……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回憶」。
若你願意，我可以教你彈琴。
我真的適合彈琴嗎……？
嗯，那我就試試吧。
我會把彈奏的資料傳輸給她，很快就好。
兩人走到木質琴架面前，進行了一次簡單的傳輸與調試。
去吧。
露西亞點了點頭，端坐在琴前，她抬起手，撥動了面前的琴弦，在那一瞬間，樂聲如同花葉落入湖面，隨著安和的漣漪迴盪在亭台之中。
忽然，她一改方才那淺風低吟的曲風，指尖在琴弦中翻飛，弦音勢如疾風驟雨，又似鼓角齊鳴，其聲勢浩大，如同戰火過境，視野一片燎燃。
曲至繁複高亢之處，她卻戛然而止，再撥響琴弦時，入耳皆是零落悽楚之聲，宛如夜雨墜落在棄置於荒原的兵器上，只餘悲切蕭疏在其中迴響。
一曲彈罷，露西亞將兩手收回在膝間，有些拘謹地看著這邊，似乎在詢問感想。
那就好，我還有點擔心指揮官會不喜歡這樣的樂曲。
嗯……我也這麼覺得。
對這個「額外獎品」還滿意嗎？
是的，謝謝你。
時間匆忙，沒能教你太多曲譜，不過你能藉此創造出新的回憶就好。
現在也不早了，其他人也應該回來了，去跟大家會合吧。
嗯，我們走吧。
指揮官……？
麗芙露出一副有些意外的表情。
好~另外兩位的導遊工作就交給我吧。
你不是還要巡查嗎？
巡查本身也是在四處走走嘛。
露西亞並沒有參與其他人的討論，只是默默注視著這邊。
走吧，露西亞，我們在附近找找能用的零件。
嗯，拿到工藝品後就在這裡會合吧，指揮官。
對露西亞點了點頭，她才轉身去追剛剛離開的人群。
嗯……我們去夜市上看看有沒有符合要求的工藝品出售吧。
和麗芙一起來到夜市門口，這裡的建築雖然還和當初一致，但攤販的神情卻安穩了少許。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工藝品才能通過預選……
自製機械伶人——！看一看瞧一瞧，節日八折！
手藝人一邊吆喝一邊對迎面走來的客人堆起笑臉。
雖然他注意到麗芙並不是人類，卻只是愣了一下便恢復了平時的態度。
這位美麗的小姐，要不要來一個？居家旅行，保鏢保姆，它們都能做。
指揮官覺得怎麼樣？
唔……
可不僅是實用哦，左邊的這些還能演唱戲曲呢。
謝謝，還是不要了。
我們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哎！別走啊！想什麼樣子的，我都可以做，就是要稍花些時間，而且稍——加點青蚨。
謝謝，我們一會再來。
告別了出售機械伶人的手藝人，兩人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好像沒有再見到之前那樣的人了……
啊……抱歉，指揮官似乎不知道之前在這裡起爭執的原因。
麗芙詳細講述了上次來到夜航船，最初發生的事。
是我太魯莽了……要不是指揮官及時趕到，大家都會因此耽誤行程。
麗芙將手放在胸前，輕輕地點了點頭。
……指揮官覺得這不是在添麻煩就好。
但是，如果讓我放著生病的人不管，之後一定會更後悔的。
嗯……你這樣說的話，我也稍微安心一些了。
我們去給大家挑選禮物吧？
麗芙笑著轉過身，似乎是因為心情很好，她的步伐有些雀躍。
那邊的小攤人好多，我們也去看看吧？
這個發條青蛙人偶好可愛，雖然不能用來參加預選，但我們要不要買一個送給露西亞？
多謝惠顧！
露西亞看到這個會開心嗎？
不過……指揮官說可以的話，那就一定沒問題。
麗芙小心翼翼地收下發條青蛙，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嗯……指揮官這樣說的話。
麗芙小心翼翼地放下發條青蛙，露出了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
這套工具很少見，里先生會喜歡嗎……
嗯，也是……指揮官果然非常瞭解大家呢。
請給我一套這樣的工具。
您真有眼光！來，拿好。
嗯~指揮官接下來想去哪？
麗芙向你靠近了一些，有些期待地看著這邊。
嗯？是給誰的？
哎？是、是給我的嗎……？
麗芙低下頭漲紅了臉。
我只想……要……指揮官能早點康復……
只要指揮官能留在我……留在大家身邊……對我來說……就是最好，最好的禮物了。
……是嗎……
她顫抖地握住自己的手，似乎在猶豫要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怒吼。
滾開！
求求你……
望向怒吼聲傳來的方向，只見兩個纖細的身影被人推翻在地，其中一人匍匐著，用殘破的義肢勾住了對方的腿。
給老子放手！
……這是您那位同伴要的貨物，我已經拿來了……她說過會買下它的……
哥哥……
誰要你那醃爛的器官！拿回家給你快病死的妹妹炒著吃吧！
這是剛摘下來的……明明按照她說的方式保存起來了，怎、怎麼會……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狠狠地踩向那隻勾住自己左腿的義肢，但直到它變得殘破不堪也沒有鬆開。
你要是肯把你自己身上的給我，我倒會考慮一下。
……可……可以……
沒想到對方會答應，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拎了起來。
只要能換到足夠的錢……我什麼都、都可以出售……
命都沒了，要錢幹什麼？
妹妹……可以去安全區……可以被治療……就……足夠了……
嗚……
聽到這句話，男人露出了冷笑，將小男孩甩在地板上。
……！！
哼，會買這玩意的那個女人，早就變成這個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青蚨袋子，毫不在乎地笑了起來。
扔下你妹妹，或許還有條活路。
指揮官！請……請允許我……
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抓起一旁的金屬材料板，卻在砸下的那一瞬間被掀翻在地。
幹什麼？！
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對方顯然沒想到，連麗芙這樣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也會喝斥他。
他甚至沒有仔細觀察，便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站起身來，卯足了勁向兩人揮下手中的金屬板。
但下一秒，他便毫無懸念地倒在地上，而麗芙卻聯手都沒有抬。
指揮官，你身上還有傷，請不要亂來……！
你……你是構造體？！嘖！！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那個男人便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咒駡著啐了一口，一溜煙消失在視野範圍外了。
不用害怕，現在已經安全了。
…………
那位枯瘦的孩子抱著妹妹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能讓我為你妹妹治療嗎？
他抬起頭看著麗芙，有些猶豫。
你是……？
放心交給我吧。
或許是被麗芙的笑容感染了，也或許是因為走投無路，男孩鬆開了抱住妹妹的雙手。
麗芙輕輕接過那個病弱的小女孩，開始為她診療。
輕度的帕彌什感染，但因為她的免疫系統很弱，所以症狀要比一般人嚴重。
指揮官，可以讓我對這孩子使用血清嗎。
……謝謝……謝謝……
看著血清緩緩注入小女孩的體內，他對著面前的兩人泣不成聲。
我們沒有錢給您，但如果能有什麼我們能做到的事情……
當、當然！您是要參加船上的活動嗎？
稍、稍等，我去去就來！
他從懷中摸出僅剩的兩枚青蚨，向賣零件的地方奔去。
直到休市的鼓聲響起，麗芙懷中的小女孩才恢復過來，她努力站起身，向兩人行禮。
怎麼樣，好一點了嗎？
嗯……謝謝你們……
此時，你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個枯瘦的小男孩拿著舊齒輪與銅絲組成的小喜鵲向這邊跑來。
趕、趕上了！這個，給您！
他遞來的小喜鵲雖然材料很陳舊，還有些帶著鏽跡，但卻組合的巧奪天工，令人讚嘆。
小心收好這隻零件組成的喜鵲後，將剩下的一整袋青蚨交給了那個男孩。
這是……
謝謝……謝謝……
男孩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燈火那般，激動地雙手接過青蚨袋子，口中除了感謝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嗯？
注意到這件事，麗芙小聲驚呼了起來。
啊，我還沒有給指揮官買禮物……本來計畫是想在集市上買到的……
我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指揮官你……嗚……
姐姐……我也有謝禮要給你……
這個仿生花製作的花冠，是我之前幫別人修補雕塑的謝禮。你可以收下它嗎？
我……
請務必收下它！
指揮官……
聽到這句話，小女孩高興地將花冠放在麗芙手中。
要幫我……戴上嗎……
將花冠戴在麗芙頭上，手無意中碰到她垂順的銀髮，她的臉一瞬間染上了紅暈。
……怎麼樣？
……謝謝。
這個花冠……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指揮官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啊。
麗芙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迅速低下頭，將兩手放在胸前，雖然看不清現在是什麼表情，但卻能感到她的肩膀微微顫抖。
……謝謝……指揮官……謝謝。
……嗯……
麗芙的聲音很輕，神情也有些恍惚。
嗯……一起回去吧。
里似乎嘆了口氣。
你沒別的好選了嗎？
難道你想跟我去訓練？
你覺得它算是工藝品？
沒問題！工藝品早就不拘泥於形式啦，只要你做的夠精巧，就一定沒問題！
…………
……不是。
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看著這邊沉默了數秒。
算了……儘快完成目標早些回來吧。
里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這邊走了過來。
好了，我帶你們去逛逛吧，露西亞~麗芙~！
你不是還要巡查嗎？
巡查本身也是在四處走走嘛。
對了，上次的擂臺賽表演沒有勝者，獎品也被留下來了，露西亞有沒有興趣？如果你去的話一定能拿到它。
是嗎？那就去看看吧。
麗芙想不想去看看夜市？現在有很多有趣的工藝品在出售~
嗯，也可以給大家買些紀念品回去。
指揮官，等我們完成了任務，就在這裡等你。
目送著三人閒聊離開後，裡轉過身來直視著自己。
要去哪？
沒有。
……好。
沿著夜航船的圍欄，聽著海浪的聲音，兩人一直走到月色攀上正空，從淺薄的雲階中垂下銀絲，在里沉默的側臉上渡上了柔和的光。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走在你左側，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腳步變得很慢。
你的傷還沒恢復。
上次？
他疑惑地回過頭看著這邊，似乎不知道這句話是在說什麼。
你總是記著這種無聊的事嗎？
……………………
現在和之前不同，這次不用趕時間。
而且，最近一直都在戰鬥，既然只是節日活動，沒必要在現在還讓你勞累。
累了嗎？好。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觀海長亭上。
去那邊吧。
來到亭中的長椅處坐下，你發現里正在注視著這邊。
累嗎？
那就好。
你想多了。
里收回目光，在身旁坐下，總覺得他今天格外沉默。
夜市喧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對比那片流光溢彩的地方，此處只有月光，濤聲，和里。
後悔跟我來這了？要不要去夜市轉轉，也可以買點零件。
雖然去轉轉也不錯，但方才那次帶傷的漫長散步，已讓人難以支撐下一次長途跋涉了。
要聽我給你講一些工程理論嗎？有空學點知識也不錯。
………………
………………
閉嘴。
你看那邊。
順著里所指的方向，看向嵌滿繁星的天穹。
東南方向，坐落在銀河中的三顆星，天鵝座α、天琴座 α、天鷹座α。
里點頭。
天琴座 α和天鷹座α，按照九龍這邊的叫法，似乎是「織女一」和「河鼓二」。
也就是——「織女星」和「牛郎星」。
我推測它們就是九龍的七夕故事中，那兩位主角的原型。
天穹中的兩顆星隔著銀河相望，里的目光從天空中收回，落在身旁那人的臉上。
這兩顆恒星的距離是16.4光年，也就是160萬億千米。
一隻喜鵲的平均長度是40-50釐米，在不考慮任何物理因素的情況下，搭成鵲橋也需要33億億……
……
總之，搭鵲橋是不可能的。
……曾經的人類無法解釋超出他們理解的事情，所以會編造出各式各樣的故事來解答疑問。
但是到了現在，即使擁有強大的科技和超高的算力，也仍然有我無法理解的事情。
沒什麼。
他仰望著面前的星海，不再說話。
不知是不是最近頻繁戰鬥還是突然感到安心的緣故，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海洋，開始有些睏倦。
濤聲與搖晃的船體組合成了絕佳的搖籃，遠處夜市的吵鬧也變得恍惚。
…………你啊。
在淺眠之中，似乎聽到有誰在自言自語。
……說要跟我一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高興。
……最近的戰鬥越來越頻繁。
雖然這就是我們的使命，但我可不想被一個不顧及自己安危的人指揮。
雖然想回答對方，但沉重的睏意卻壓在眼瞼上，將人一點點拽向夢鄉。
[player name]……我不想再有那樣的回憶了。
月亮漸漸升入正空，夜晚的海風越過欄杆，讓這片安靜的區域又多添了一份寒冷。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卻又很快感到某種溫暖驅散了這份涼意。
在這種溫暖的包圍下，就這樣徹底墜入了夢鄉。
在夢中，似乎聽到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但很快像是被什麼阻隔了一般，聲音變得遙遠。
彷彿又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被警衛機器人追著漸漸向你靠近。
抓住那個小偷——！
嘖。
太吵了！
掙扎著想要醒來的時候，那些刺耳的聲音卻消失了。
………………………………
不知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某人無奈地嘆息。
……真能睡，沒有一點防備心嗎。
睜開雙眼，身體正包裹在舒適的溫度中。低下頭看到身上蓋著里的衣服，耳朵裡還塞著一團柔軟的阻隔物。
取下它，聽到遠處傳來人群漸漸離開的聲音，已是夜市結束的時間。
你醒了？
不用。
他遞過來一艘船隻模型，從外形上看來與夜航船十分相似。
在你睡著的時候做的，有這個就能完成活動了吧。
仔細查看這艘精巧的夜航船模型，部分零件似乎帶著一些眼熟的顏色，就好像……船上的警衛機器人？
這個是，秘密。
他在昏暗的月光下站起身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