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Reader / Affection / 含英·檀心·其之六 / Story

All of the stories in Punishing: Gray Raven, for your reading pleasure. Will contain all the stories that can be found in the archive in-game, together with all affection stories.

含英·檀心·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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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在下午的海面上漸遠,一艘算不上大的客船此刻正悠閒地朝著目的地前進。

夜航船的標誌代表了這艘客船的歸屬,它並不算大,但也足夠運輸相當數量的客人和貨物。

船艙內,兩個機械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下船之後如果不能趕緊用防鏽液洗個澡,我的腰肯定又要磨損過度了。

你有多帶一瓶防鏽液嗎,我的自查模組很早之前就弄丟了。

唔……你可以先用我的,等有空了再還我一瓶,畢竟,那裡馬上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喜歡家,雖然我以前的主人不怎麼回家……

我的也是,但我更喜歡自由一些,我已經想到要在那裡畫些什麼了。

窗外,一隻機械燕低空飛過,結束了與海鷗的盤旋嬉鬧,它停在甲板欄杆上,扇動了幾下翅膀。

安靜下來之後,它的眼睛看向客艙,一個男人和一位龍子打扮的人並排坐在一起。

頂上去的是俺徒弟,嘿,俺做完這事就直接退休囉。

誰能蓋一輩子樓,敲一輩子鐵啊?

一位霸下眾帶著和身材完全不同的粗獷聲音說著,一邊講話,一邊把一個便攜終端遞到一個男人手上。

來,看看現在能不能用。

終於能開機了!謝謝你啊!

小事,要是放夜航船上,他們肯定收你一大筆青蚨。

霸下眾拍了拍男人的背後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哦,以後叫俺大柱就行。

客艙門打開的聲音吸引走了機械燕的注意力,它蹦跳到客艙門口,高興地盤旋了半圈,最後停在門口的含英肩上,蹭了蹭她耳邊的墜飾。

她的頭髮因此散下一縷,在海風輕撫中,那縷髮絲舞了起來。

自己和含英走上甲板,伸出一隻手感受著初夏的海風。

您喜歡就好,如果還需要的話,我可以在那邊做給指揮官。

含英口中的「那裡」,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早些時候含英發來一封信件,

經歷過航天城的事情之後,含英決定用自己的力量也建起一個聚居區。

於是,她在九龍北部尋找到了一處舊山莊,希望邀請自己一起前往——信上的原文是「當作散心,我也想學習您在重建家園這件事上面的經驗」。

仔細想想,幫助類似保育區的地區進行規劃算不上什麼繁重的任務,便答應了下來。

出發的時間在清晨,此時時間已經接近下午,按照行程來看,這裡已經是航行的最後一段距離。

回頭看向船艙,一起同行的除去幾個夜航船船員打扮的人以外,還有一些機械體,最特殊的則是看起來大大剌剌的霸下眾了。

簡單數下也不過十幾人,在開口之前,含英看懂了自己的疑問。

幾名機械體建築師已經提前來幫忙修建臨時接收流浪者的小屋,最近已經有人搬過來了。

之前還拜託嘲風幫忙找到了霸下眾來幫忙。

還好只是多慮。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來到自己身旁,含英拿出山莊的相片,相片裡,一片九龍風格的建築依山而建,雖然船隻還未到達,但她的思緒已經進入那片地方。

自己也被她認真的情緒感染。

這次來應該不算有任務在身吧,有想在休假期間做的事情嗎?

大部分機械體沒有辦法品出茶中的滋味,我也有很久沒有與人一同品茶了。

蒲牢從九龍送來了些大紅袍,當然,其他的我也有準備。

垂釣嗎?很修身養性的活動,我對此雖然不算擅長,但如果需要。

您千萬不要見外,是我陪著指揮官才是。

請放心吧,我會置辦妥當——您也不用把自己當做客人。

含英將髮絲別至耳後。

我希望以後,這座山莊能被機械體和人類當成家來看待。

比起絕大多數「夢」來說,這是能由我們自己掌握的事情。

她從幻夢中走出,如今,她要實現那些被人稱之為「夢」的未來。

客船的引擎在平靜海面上進行著獨奏,機械燕玩的有些累了,它落在船隻的前端,呆呆地望著前方。

舞台穹頂——太陽正與地平線淺淺接觸,溫度隨之降低。

夜風到來之前,遠處微小的黑點延展成了一個經過翻修的小型碼頭。

指揮官,我們就要到了。

搬卸行李和貨物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在簡單清點之後,客艇便出發返回夜航船。

經歷了一整天的航行,登岸後的失重感也需要花一些時間進行適應,這時,一個機械體向含英和自己走來。

含英小姐。

機械體點頭向含英致意。

波丘尼先生?

啊,這位是來幫忙的建築師波丘尼。

在九龍提供援助之前,他負責了臨時營地的建設。

你就是[player name]吧,您好。

唔,波丘尼先生特地到碼頭,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以為接待空中花園的指揮官是禮節。

不過,我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

眼前這個名為波丘尼的機械體語氣冰冷,但是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在盡自己所能表達情緒以示友好。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接收了一批流浪者,但是由於數量超出了我們現在的承載能力……

我想我們無法給這位貴客準備單獨的房間了。

含英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很明顯能看出她對自己沒能做足萬全準備而感到有些沮喪。

哦,這可能不符合禮節,雖然這樣子最好,或者這是九龍文化裡的「客氣話」?我還在學習這些東西,請諒解。

很可惜,事實是這樣。

不過,還是有其他辦法的,比如……

等等。

我的房間,那裡可以放下多一張床嗎?

這樣嗎?

按照測算結果,含英小姐的小屋確實可以加下一張床。

嗯,完全足夠你們住在一起。

含英並沒有表現出與自己相同的驚訝,她只思索了片刻,點點頭。

而且我與指揮官也熟絡一些。

啊,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可以直接把整間屋子讓出來,我也不是不能……

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之後,含英的姿態放鬆了些,她接過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其他的就拜託波丘尼先生你們了。

波丘尼點點頭,回到了其他的工作中。

我們先去住處吧,指揮官,明天我會帶您看看這裡現在的情況。

就這樣,在含英的帶領下離開碼頭。

一、二……

床單在空中展開,與含英一同將它在床面鋪平。

還有需要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

這座九龍風格小屋的臥室因為第二張床鋪稍顯擁擠了一些。

算不上寬敞,但五臟俱全,這樣的「擁擠」反而讓它有了溫馨的氛圍。

簡單洗漱後帶著疲倦躺下。

經歷過一天的奔波,有什麼事都只想明天再說。

夜已漸深,暖黃色的燈光在一聲「喀噠」後熄滅。

而更遠些的地方,一片九龍傳統樣式的建築沐浴在月光之下——群山如往日般聆聽夜鶯的催眠曲。

一隻機械燕銜起地上的一根枝條,飛向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