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Reader / 主線劇情 / 25 爝火長明 / Story
空中花園
議會大廳
在提出加大力度處理非法實驗室及違規實驗項目的議題之後，大廳內一片嘈雜。
非法實驗項目？怎麼才算非法實驗項目的定義？
如果說「活體研究」就算作是「非法實驗項目」，那生命之星和科學理事會……
他留下了意猶未盡的話題，議員中再次出現零零散散的騷動。
是之前發出通知的那個黑野實驗體吧？難道說，上面已經找到了那個實驗體？
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消息，但……
我不確定，但他們這個架勢，看起來像是掌握了什麼特別的證據……
既然大家都有在關注這件事情，我就直說了。
我們已經掌握到了一些關於地面非法實驗室的決定性證據，相關的報告正在梳理，整理完成之後，我們會放出公示。
歸根結底，到底什麼算是「非法實驗項目」？
之前軍方不也借助了凜冬計畫的研究成果，才解決了異合人形生物體的問題嗎？
科學理事會不也對凜冬計畫有所關注嗎？難不成，科學理事會也屬於非法實驗項目？
我不會用事態緊急來推卸曾經使用過凜冬計畫數據的責任，這是我需要背負的東西。
但如果這種以活體實驗作為基礎的計畫從始至終都是錯誤的，那就不應該在這條崎嶇的路上繼續行走。
允許活體實驗這樣繼續，總有一天會模糊科學與倫理的邊界。
在作為「科學家」「議員」這樣的身份之上，在座各位都需要明白自己最初的身份定位是「人」。
想要擁有一個可持續的，文明社會，就必定會有最基礎的底線。
想要讓人類能夠邁入新的未來，就不能縱容這些違反倫理的活體實驗，像泥沼一樣，無止境的蔓延。
還是說，你們仍舊對這項計畫最初的想法抱有虛無的希望？
永生？還是……升格者？
阿西莫夫冷笑一聲。
所以，這也是哈桑議長的想法嗎？
這只是一份議題，提出來就是為了聽聽所有人的意見。
實際上，大部分人應當都對凜冬計畫都並沒有什麼概念。
大家只知道這項計畫帶來的好處，但犧牲呢？
有誰知道，這些年，空中花園的戰士們有多少是犧牲在這樣無謂的「實驗」中的？
明處的，暗處的，這項計畫持續多年，沒人能統計出為了這項計畫失去生命的人類和構造體。
這項提案，我贊成。
……尼科拉司令呢？你也贊成這項提案嗎？
我不贊成非必要的犧牲，儘管在這樣的世界中犧牲無可避免，但同樣，每一個戰士都是寶貴的。
雖然我必須承認，凜冬計畫確實帶給了我們一些優勢，也確實讓我們失去了更多的東西。
不完全統計，近些年，因為「莫須有」原因失蹤的構造體和執行小隊，已經多達……
維爾斯點開一份報告投影出來，議會猝然安靜下來。
這裡只統計了空中花園的構造體和失蹤人員，如果連同地面保育區……
鮮紅的數字折線狀上升，像是竭力想要觸碰到懸浮在軌道上的空中花園。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那些「莫須有」的原因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竟，我曾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我親手帶出來的學生送進地獄。
我真的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嗎？我只是……懦弱而又無能為力。
就是現在，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在這裡安然坐著，討論著應不應該推翻這些非法實驗室的時候。
她們——可能仍然在烈火中被焚燒。
我贊成這項提案。
他們的犧牲都是為了收復地球，我們應當緬懷他們，但——
一名構造體的機體配備和造價暫且不論，如果繼續放任他們研究下去，我們還能不能繼續維持執行部隊的忠誠？
空中花園知道有這樣的實驗室而放任不管，只是為了得到研究數據，結論報告……
這樣的消息放出去，閣下不妨猜測一下，執行部隊的叛逃率，會是怎樣的高峰。
……
科學理事會能夠保證，在沒有這些特殊實驗數據支持的前提下，拿出足夠的技術支援嗎？
足夠的技術支援？你是指什麼？
不管是對於帕彌什病毒，還是別的什麼，科學理事會的研究一直位於前列，倒是你……這位先生。
說著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又為了人類和地球，做過些什麼？
當天平兩端的籌碼無法被平衡，答案自然也就躍然紙上。
科學理事會
科學理事會。
露西亞的任務已經分配下去了？
多謝，我知道了。
掛掉上一個通訊，他沉思片刻，打開了另一條加密通訊信道，灰鴉指揮官的身影在對面出現。
議會的提案通過了，關於全線清理非法實驗室及非法研究項目。
雖然投票差距很微弱，但天平確實是偏向我們這邊。
通知已經下發，空中花園軍方會暫時解除原翼角鹿小隊萊娜及黑野實驗體的通緝追捕，轉為調查尋訪。
這種時候，動作還挺快。
還得多謝你送回來的東西。
就算黑野能把凜冬計畫扣在科學理事會和軍方的頭上，也不敢冒著構造體全部叛變的風險光明正大要求這部分內容合理化。
但他們未必不會狗急跳牆，你最好小心。
有必要的話，你可以帶著那個構造體直接申請援助，哈桑和尼科拉未必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關於意識融合的新資料？
看著終端上截取的照片，阿西莫夫一言不發地思索著什麼。
居然是他……
上次你被監禁的時候，我確實有過猜測，但科學理事會和生命之星的關聯並沒有那麼緊密，我也無法確認這件事情。
黑野對空中花園的滲透，可能比我們想像的更深。
他沉思片刻。
既然將身份擺在了明面上，說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底牌，能讓他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
我猜測，他的研究很可能已經接近尾聲，你需要更多的戰鬥力量……
阿西莫夫在終端敲打幾下，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
……露西亞已經做好了下地任務的準備。
我另外申請了麗芙作為支援跟隨她出發。雖然空中花園已經撤銷了追捕通知，但黑野不會收手。你們必須在清理部隊趕到之前，帶回資料，動作要快。
黑野一定會想辦法提前銷毀那座實驗基地。
另外，你昨天傳過來的數據，我解開了，金鑰已經交給露西亞了，里知道怎麼使用它。
生命之星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我會找希波克拉底想辦法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