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Reader / 主線劇情 / 14 視線囚籠 / Story
在刺眼的白光中，庫洛姆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和聲音如同隔著一層虛偽的夜幕，混沌不清，難以分辨。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維護臺上的他。
……父……親……
在混亂的意識中，庫洛姆下意識吐出了這個稱呼。
…………
隨著逐漸清醒，庫洛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史密斯先生。
具體情況我已經聽你的隊友報告過了。
還要……報告給上層才行。
這件事我已經和萬事都做好了。
哈桑議長聽到那個馮·內古特的消息，臉都拉下來了。
辛苦你們了，新的代行者確實不算一個好消息。
好了，任務的事就放在稍後再說吧，你們先離開這裡，我有話要單獨對庫洛姆說。
哎？？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神威還是被萬事推出了封閉實驗室。
在你們開始協商之前，我先來同步一下當前的研究進度。
在你離開之後，我再次改進了機體，增加了一個拘束裝置。
阿西莫夫指了指新機體的脖頸。
…………
不要對它的位置感到困擾，正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才能發揮最大效果。雖然這不是逆元裝置，但也不要輕易把它取下來。
它能夠幫助你穩定意識海，減少偏離和被污染的機率。
就算遇到了高強度干擾，讓你的意識海在偏離後開始被污染，或者出現了什麼其他症狀，也能保證你不會做出過於離譜的行為。
現在，榮光機體已經足以應對日常作戰，今後，你可以像以前那樣與隊友進行連結。
但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
就算機率下降了，也不意味著它能像弧光機體一樣安全。
出現問題的機率是多少？
如果你只是在空中花園進行日常活動，這個機率就會無限接近於零。
但在戰鬥中受到了敵人的干擾和衝擊時產生了意識海偏離，污染就會緊隨其後。
一旦你出現了非常嚴重的污染情況，就需要一位能夠抵抗這些症狀的指揮官，才能穩定你的意識海。
我明白了。
幾乎沒有能抵抗意識污染的指揮官，你真的明白嗎？
是「幾乎」，對嗎？
…………
這次重傷還不足以讓你認清構造體的局限性？
我說過，如果你能夠無損耗地適配特化機體，那麼我就認可你的選擇。
但現在看來，你即將為它付出更多的代價。
在此之前，我承認那位指揮官確實是「可用之物」，可現在已經不同了。
……還記得我們的棋局嗎？
那時您說「但如果你選擇棄兵，戰局會結束得更快。」
…………
您一直教導我，注視現在，並著眼未來。
我在用我的方法，拾起「可用之物」，並到達那個未來。
……用你所持有的一切，超越「史密斯」？
是的，我不會摒棄過往的一切，也不會否定過去的自己。
更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人。
這種救贖，正是我的自救。
…………
一旦捲入了這個旋渦，你的戰鬥就會從戰場蔓延到每一個角落中。
那些視線的囚籠，語言的絞索，利與權的深淵都會在你想要獲得喘息的夜晚找上門來。
難道你以為那些不用上戰場的人類就會活的很輕鬆？
就連那個戰無不勝的指揮官，也被這些看不見的繩索困在了原地。
看到以往嚴厲的父親，也在此刻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庫洛姆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已經站在這個旋渦之中了。
決定成為「庫洛姆」，成為「橋樑」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付出雙重代價的準備。
…………
庫洛姆，我向來只關心結果和方式，從未問過你原因。
你明知踏入旋渦的後果，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為了改變。
………………
曾經有人在你改造成功的時候說過。
「不論是成為刀刃，還是執掌刀刃的人，決心上戰場，命運就是一致的。」
如今，我也會告訴你一句相同的話。
無論是刀刃依靠執掌者，還是執掌者需要手持刀刃，都是在拾起身邊的可用之物。
你沒有讓我失望，庫洛姆。
……承蒙誇獎，感謝您的一直以來的教導。
剛才我聽首席技術官阿西莫夫先生提起過，第一次轉移到特化機體會有很高的機率導致意識海出現混亂。
所以，這場手術需要[player name]。
是的。
比起讓你繼續獨自行動，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史密斯先生，可是……
這是作為見證你決心的禮物。
並且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被各種事宜驅動，正在嘗試拉出那位指揮官了。
我只不過是去送上最後一塊拼圖。
看來我今天應該裝扮一下辦公室，才能接待的下這麼多貴客。
葛林斯，這次我來找你是為了商議一件事。
喔？商議？
現在的任務還很緊急，[player name]的狀態也很正常，我認為沒有必要繼續檢查了。
看來今天的貴客都是在為同一個目的而來啊。
但那傢伙思維信標被污染是事實，難道你希望發生在雷文治身上的事情再重播一次嗎？
關於這一點，我會將[player name]安置在生命之星中接受治療，沒有必要勞煩你的手下。
哈·桑·議·長。
他帶著譏諷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念出對方的名字。
我們本該是合作關係，別說這麼生分的話啊。
況且我也出示了足夠多的證明，這事應該交給更專業的人來處理。
就算思維信標被污染沒有造成任何感染，[player name]也還是個危險的傢伙，那些罪名一旦落實下去，你會為現在的行為付出什麼代價？
落實？你們已經找到露娜了嗎？
怎麼可能。
這種事我們都太無力了，哪有灰鴉小隊有經驗。
無論上一個灰鴉還是這一個灰鴉，都和升格者有不少聯繫。
哪像我手下那群廢物，就算成功捕獲了升格者，也還是沒多久讓她被救走了。
好，就當我會為這件事承擔責任吧。
哦？議長願意為[player name]做擔保人？
對。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好吧，好吧。
看來你已經拿到了不少額外籌碼，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麼就算是我，也要賣給議長一個面子。
既然你願意做出這樣的擔保，我就看在你和今天這些來找我的人份上，暫時先放開[player name]吧。
但我向來不是一個擅長放棄的人。
如果最終落實了那件事，到時候還要請這位天賦異稟的指揮官幫幫我們，一起開拓人類的明天啊。
…………
滯留在這片刺眼的白光中已經過了兩天以上。
就在認知都逐漸模糊的時候，升降大門再次被打開了。
可以出去了，[player name]。
這還不好說。
總之，暫且離開這裡吧。
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在賽利卡的護送下登上了前往科學理事會B3區的運輸車。
哈桑正坐在車廂中，似乎在等待自己。
[player name]，你來了。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是你可以不必再接受「監護治療」了。
壞消息是你依然還在觀察期，在這之後，那些盯著你的視線仍然不會消失。
壞消息是你雖然可以不再接受「監護治療」了，但卻依然還在觀察期，那些盯著你的視線仍然不會消失。
但至少不用再待在那裡了。
你之所以能離開那間屋子，主要是有一個只有你才能執行的任務。
哈桑和賽利卡配合著迅速向自己說明了狀況。
是的，現在人手極為不足，新狀況卻層出不窮。
這次能把你帶出來，也是希望你能幫庫洛姆維持意識海穩定，直到更換機體的手術完成。
根據他們帶回來的消息，新的代行者很危險，但我們才經歷過大規模戰鬥，最好不要現在就和他交戰。
下方的紅潮也是個問題，從萬事的彙報來看，地下水路的紅潮雖然很稀薄，卻還是有一定規模。
核心碎片已經確認被銷毀了，無論是還有什麼力量在維持著紅潮，或單純只是剩下一些無法再膨脹的液體，我們都有必要將它清理掉。
夜長夢多，再拖延下去只會帶來更多的隱患。
不，我和阿西莫夫討論過，這種深藏在地下的區域，還是使用小型武器定點清除更為穩妥。
那裡的建築總面積不算太大，剩餘的紅潮存量也沒有到非要再動用天基武器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面對一個極度危險的敵人，我們不能再使用人海戰術去安插位域節點了。
突擊鷹小隊對那片區域比較熟悉，但庫洛姆的新機體還處於在實戰測試期，這個任務的潛在危險太大，最好有一位指揮官配合。
考慮到可能會再次遇到那位代行者，我建議你帶一名灰鴉小隊的成員下去，並且儘量隱匿行蹤，不要和對方正面戰鬥。
根據神威和萬事的任務報告來看，那片區域安靜並且狹窄，人多反而會對你不利。
除了你和突擊鷹小隊，還有一隻完全獨立的小隊會參與這個任務。
你可以不用管他們，各自負責各自的區域就好。
如果你還有餘力，請將困在下方的二十一個構造體一起接回來，他們原本是輔助偵查周邊的小隊，但運輸機被摧毀了，只能暫時藏在地下城市中。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讓賽利卡通知露西亞在運輸機旁等待了。
綜合隊伍職能與戰鬥力來看，露西亞是最合適的人選。
哈桑和賽利卡都不再說話，經過了十分鐘的行駛，三人到達了阿西莫夫所在的封閉實驗室。
踏進封閉實驗室的大門，庫洛姆正安靜地躺在維護臺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還醒著，只是為了避免感染和損耗進一步加重，我剛剛讓他的全機體都進入了休眠模式。
但之前別人還有需要和他確認的事，所以我臨時維護了弧光機體的聽覺和發聲模組。
如果你也有話要說，我可以給你10分鐘。
……如你所見。
抱歉，讓你看到這幅失禮的樣子。
庫洛姆的聲音很輕，他的機體損傷早已超過了負荷，現在只能靠那些機器勉強維持著清醒。
意識海處於穩定狀態，應該不會對你造成額外負擔。
我可以習慣它。
如果有必要。
庫洛姆微微點了一下頭，他的機體損傷早已超過了負荷，現在只能靠那些機器勉強維持著清醒。
讓你剛結束監護就要跟隨接下來的任務，真的很抱歉。
從哈桑那裡聽到特化機體的消息，便有一種不安湧上心頭。
雖說阿西莫夫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榮光機體依然擁有很多不穩定因素。
像是受到記憶重播的影響那般，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露西亞在剛換完機體後迷茫的眼神。
有你在這裡。
那麼，請允許我來找你。
庫洛姆的聲音依然很輕，卻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當然。
我會為此準備很多套備用方案。
他的話音剛落，便像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顯得有些緊張。
……如果你允許，我才會這麼做。
謝謝。
像在追尋著祈禱這種形式帶來的安心感一般，輕輕握住了庫洛姆的手。
時間不多了，開始吧。
這是第二次進行特化機體更換。
阿西莫夫的表情很嚴肅。
雖然技術已經獲得了突破性進展，但因為某些緣故，不確定因素反而比鴉羽機體時更多一些。
為了不讓庫洛姆的意識海出現偏移，除了常規連結，還需要你和他的意識海結合的更緊密。
我會通過這台機器讓你潛入他的意識海，進行深度連結。
這會導致你能看到他的此時的想法和狀態。
在你來之前告訴過他。
你只需要堅持到連結建立成功，之後就會穩定下來了。
沒問題的話，就去躺在那邊空置的維護臺上。
要把他帶回來。
來不及發出疑問，意識便墜入了黑暗之中。
……
墜入混亂的意識海，在漆黑的空間中，唯有一個金髮的小男孩在四處彷徨。
……我是誰？……這是哪裡？
雖然連這種基礎的問題都沒有答案，他卻在這片漆黑中，向前方邁出了步伐。
是的，我明白了。
——如同在服從某人的命令一般。
這樣算合格了嗎？
……如同在追尋著某個目標一般。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如同身處於牢籠中一般。
把有用之物拾起，將其拼湊，然後製作完美的自己……
……如同在絕望中尋覓的拾荒者一般。
「……廢物……就……」
「好好感謝……如果不是……」
「他……空想家……」
拼湊……合格……
伴隨著他的步伐，無數夢囈般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中迴盪。
雖然很難辨識出話語的完整內容，卻只憑隻言片語便能感到其中夾雜的惡意。
成為史密斯，成為史密斯……
他穿過這些不堪入耳的雜音，他的步伐愈發蹣跚。
我可以成為……
他的身影開始模糊不清……
……但，我是誰？
空間發生了劇烈的震盪，再這麼繼續下去，他正在逐漸失去對自我的認知。
但在這種狀態下，他連上方的思維信標都注意不到。
我是誰……
男孩的聲音正在源源不斷的雜音中顫抖。
我是……
庫洛姆？
……未來的……名字？
如同在渾濁的惡意中找到了一線希望，他開始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源頭。
思維信標……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周圍，卻沒有發現目標。
啊……在上面。
男孩伸出手，像是要追逐那顆遙遠的星辰一般，帶著苦澀的微笑，奮力一躍——
謝謝你……
黑暗的空間漸漸清晰，化作了富麗堂皇的大廳。
你好，指揮官。能在這裡看到你，說明更換機體還沒有結束。
他的四周佈滿了鮮花與美食的幻影，卻空無一人。
抱歉……雖然我有些記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但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雖然這個地方……不，沒什麼。
和你的深度連結已經處於穩定狀態了，接下來我不會再發生意識偏離。
好的。
這也是我的自救。
但是每倒下一秒，就會落後一步。
我還有必須要達成的目標。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請先允許我確認另一個問題。
你認為人和構造體有區別嗎？
是的，無論是身份還是身體構成，構造體都和人類不同。
能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多。
他穿過繁花與裝飾的幻影，徑直向這邊走來。
人們會畏懼構造體的戰鬥能力。
沒有掌握實權的個體也會輕易被當成工具。
謠言，偏見，傲慢，再這樣下去，人們只會進一步邁向毀滅。
在此之前，我已經見過無數這樣的例子，也親歷過。
我相信在這一點上，你也一樣。
如果說這些謠言與偏見，是最終的「結果」，那麼不瞭解「原因」便無法解決這一切。
將這些話告訴庫洛姆後，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所以，我想踏進這個紛爭中，瞭解它的「原因」。
然後，將它徹底解決。
只要瞭解過少量的歷史，就會發現無論在哪個時代……人們都在犯下重複的錯誤。
只要能取得進步，就不會是毫無意義的。
看著他堅定的表情，卻不知為何想起了偶爾閱讀過的一段話。
「越過無數艱難險阻，目睹了萬千生死與離別，英雄依然在最崎嶇的路上尋覓希望。」
「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那絕不是值得歡慶的旅途，他們從起點出發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與陰影糾纏，至死方休。」
不用擔心，這正是我需要的機會。
你對我來說，自始至終都是禮物。
他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不再多說什麼。
直到這間富麗堂皇的大廳開始漸漸淡化，隱沒在霧中。
看來快要結束了。
嗯。
…………
在漸漸模糊的視野中，庫洛姆露出了堅定的笑容……
Video: 庫洛姆換機體
那是溫暖的光。
在黑暗的湍流中，庫洛姆看到了燈塔一般溫暖的光芒。
為了解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現在必須啟程了。
大家還在等我。
再一次從昏迷中醒來，頭上仍是熟悉的燈光，只是位置有少許變化。
庫洛姆看著四周的人，除了阿西莫夫，一直在幫忙的萬事，呆站在不遠處的神威以外，還有[player name]。
在眾人的注視中抬起了手，感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輕盈和握力，那像是舉起了一根可以擊穿金屬的羽毛，違和感油然而生。
但庫洛姆知道，這種感覺正是意識海偏離最初的前兆，在剛更換完機體的數分鐘內較容易出現，如果繼續下去，很快就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機體。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注視著意識海中的思維信標。
意識海逐漸穩定下來後，庫洛姆微笑著睜開了眼睛。
謝謝大家，還有[player name]，謝謝。
我除了搬運隊長以外什麼都沒有做，明明還想幫忙的。
神威誇張地扭動著肩膀，看起來十分不樂意。
對了，隊長的事我已經告訴過卡穆，讓他放心了！
但要說謝的話，還是謝謝萬事就好了。
他走過來拍打著萬事的肩膀。
謝謝你，萬事。
沒什麼……
都是阿西莫夫在忙。
這場致謝的對話或許有一點僵硬，但庫洛姆絕對不會因為僵硬就不向救命恩人致謝。
我只要能拿到這個結果就足夠了，這樣的進展非常來之不易。
他頂著濃重的黑眼圈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但你們接下來應該還有任務吧？
沒錯，要去清理那些紅潮，還要救被困在下面的人。
既然天基武器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想要清理紅潮，就帶上這個吧。
他指了指剛才被人搬進來的箱子，裡面裝著上百個圓盤形狀的物體。
這是一種以類等離子爐概念研發出來的小型武器，名為聚合高焓增爐，因為使用條件比較苛刻，平時不會拿出來配給。
它需要大量電能和一個封閉的環境。
這正好符合那個下水道的環境，只要找到合適的安裝地點，就能最大限度地蒸發掉下方的紅潮。
聽起來很不錯嘛！
雖然已經經過了改良，但它對封閉環境的要求還是很高。
阿西莫夫皺著眉頭又強調了一遍。
如果裝在充滿漏洞的地方，你們就想著怎麼把它給堵上吧。
突擊鷹小隊的三人聽到這句話，一起怔在原地。
……逃出去的時候，好像做了些多餘的事。
……這些小問題就交給你們解決好了，接下來我要去一個絕對不會被找到的密室裡休息幾小時。
不過，如果機體出了什麼問題，就再來這裡找我。
那我們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吧？可以去叫里哥他們了吧？
好耶！
他像一隻熱情的金毛犬，轉瞬之間就衝出了房間。
恭喜，特化機體的研究終於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你的研究總算有了回報。
這沒什麼可高興的，雖然和露西亞的機體一樣，都屬於特化，但現在依然無法突破那個瓶頸。
哦？
鴉羽機體之所以能夠承受升格者的類比資料，是因為她和阿爾法的資料本就具有相容性。
置換到其他機體中，其危險性和效果都不符合預期。
所以，庫洛姆這台機體其實是源於鴉羽的戰鬥資料採樣後的二次改良。
為了最大降低負面因素，我引入了異人形機體的底層邏輯，來相容並拘束那些超出常規的資料。
但這台機體依然會對意識帶來極大的負擔和影響。
原來如此，就算獲得了他們帶回來的資料，想要模仿升格者的機體，對我們來說依然是遙不可及的事。
但哪怕只是以異人形的概念初步模仿了一個具有升格者資料的構造體，將其再次改進，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露西亞最近怎麼樣？
從定期「機體維護」的報告來看，暫時還沒有異常。
我正在通過昭明留下的資料尋找改進方案，但到成功前還需要時間。
為了安全起見，最好增加一個[player name]以外的保障。
比起感性的東西，還是技術和知識更可靠。
如果有必要，我會將「凜冬計畫」留下的裝置借過來。
那時候它惹下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但不可否認的它也帶來了很多收益。
…………
這些事還是我們私下聊吧，阿西莫夫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