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吗!
在一小时四十分钟前,从居住区和泰坦堑壕出现了大量移动信号。
移动信号在机库通道附近合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合流之后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移动了三十公里。
一小时四十分钟……都对上了。
马上安排人手,我们去救19-1!
……但是…
遗忘者绝不放弃同胞。
安排人手!
是!
战斗一直持续到爆炸和破空的声音在贝索尼达斯身旁模糊了起来。
在爆炸和硝烟引致的晕眩中,贝索尼达斯的脑子里父亲曾经提过的故事更加清晰。
父亲说,两支遗忘者部队的前身,那支看着‘阁下们’远去的部队,是一支以‘为了战略目标不惜代价’成名的部队。
在敌人的眼中,他们从来不曾因为敌人的蛊惑,补给的缺乏,抑或是缺少重武器而停止过。
没有弹药就抽出匕首,匕首崩刃就挥起拳头,如果双臂都已经失去,那口中的牙齿也能勉强充当武器。
只要敌人比他们先崩溃,他们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支撑他们的,正是‘忠诚’这一信念;而这一信念,也在飞船的尾焰中轰然倒塌。
只是,父亲说:渡边的到来,让他觉得这一信念本身未必是错的。
也许,只是他们当初没找到那个值得托付这一信念的人而已。
父亲说,渡边迎着他们的枪口,让他们对彼此停火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
“经过了这么多,我们也该想想,到底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军人了。”
“我们都是旧时代留下来的,拿着枪的残渣;是被‘大人们’遗弃在地上的,不被在乎的那部分。”
“他们希望我们被遗忘,但是我希望我们要记住。”
“记住我们为何被遗弃,记住我们必须肩负的责任,记住我们要保护的人民。”
“正因为我们是被某些人希望遗忘的人,我们才要证明他们是错的。”
“我们是遗忘者,我们铭记。”
“记住每一个活着的,每一个死去的。因为我们铭记,他们的存在才会被证明。”
“如果你们认同这一点,那么我希望你们停止无谓的争斗,加入遗忘者。”
贝索尼达斯感觉到胸口一沉,他向前趴倒,头不由自主的歪向一边。
——正对上格利亚方破碎的脸。
领袖……
……我们……如果也跟你所说的那样,值得被记住,就好了…
也许是幻觉吧,总觉得短距离通讯装置里传来了渡边的呼喊。
……也许不是吧?毕竟只有对方在五百米内才能在短距离通信波段上接通。
不管真相如何,这都不是贝索尼达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