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下去的话冷静应对每一个情景,不要被愤怒吞噬。
刀锋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开阔的空间之中扩散,两位战士在针锋相对。
双方的武器都是大剑,他们的招式相近,但很明显更老的一方要更熟练一些。
所以他不断为少年出题,先是刺击,然后又是拉回的假动作。
本以为是踢击,但却很快变成下劈。
可恶,师傅你老是在战斗中途插入对话来干扰我的思维,太卑鄙了!
我只是想节省一些教育的时间,这就是所谓的双管齐下。
少年的名字是卡穆,一个稍微比别人要强一些的平民,被称作师傅的人叫毛镇,黑野的特殊保安人员。
啧,有够讨厌的!
卡穆直接把手中的大剑投掷向师傅,然后自己摆出惯用的架势想要直接擒住毛镇打上一顿。
还有我应该说过战斗的时候不要说话,会分心的。
而毛镇只是轻松的回复了卡穆的愤怒,他轻甩大剑拨开了卡穆的武器,顺势屈身让自己下降一个身位。
可恶,收不回来……
是你输了。
于是大剑的剑柄直接顶在卡穆的肚子上面,强烈的绞痛然后卡穆蜷缩起身子,不断后退。
最后踩到路上的空罐,直接摔了一跤。
好痛痛痛……
这么说来你在我这里接受训练也有小半年了吧?
直接无视吗……好歹扶我一把吧?
做我的徒弟就别依赖别人。
哎……明白了。
于是卡穆从地上灵活跳起,在那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具体时间我也没算,所以师傅你突然提这件事来做什么,难道也要让我到那个黑野特殊保安部去吗?
特殊保安部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但是我的确想要让你到黑野去。
真的吗……我真的能去那个黑野工作吗?
因为感染体的数量越来越多,而我们的生活用地却越来越少,黑野这边也认为该增加保安的数量了。
说是保安其实是私兵吧。
你喜欢怎么理解也没所谓,如何,你要在这个街区挨饿直到死去吗,还是要成为黑野的士兵。
还用说吗,我要成为黑野的士兵,然后爬到比师傅更高的位置。
还真是大言不惭,但假如……不,这不可能呢。
师傅,你在看不起我吗?
谁知道呢,总之我要因为任务离开这个城市了,你明天到黑野去报到,假如不好运的话我们还能再见的。
不好运?
——
于是卡穆在第二天早上到了黑野的公司,除了他以外现场似乎还聚集了不少和他一样的少年。
十分感谢各位今天来到这里,你们之中有部分人是我们从外招聘,有部分是得到公司员工的推荐。
然后出身也各有不同,但我们并不会因为你们的来历出身而进行差别对待,因为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是平等。
不知为何卡穆听着听着打了个冷颤,他注意到了随着说明人员话语进入现场的白衣人员。
他们有些推着基本的测量仪器,有些则是带着手术器具,而更注目的则是那些印着黑野标签的金属手提箱。
虽然只见过几次,但卡穆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这就是所谓血清。
是能够让人在城市过滤区外行走却不会被帕弥什感染的‘神药’。
要成为黑野的士兵很简单,那就是注射我们的血清,然后接受一个晚上的室内观察。
就只是这样吗,不需要体能测试什么的吗?
体能的话在你们通过大门的时候仪器就已经测量完毕了,不合格的人甚至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说明人员的话虽然很轻描淡写但却增强了现场众人的信心,他们开始认为是自己是被选择的人而为之高兴。
但唯独卡穆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还要观察一个晚上,那个血清不是用来对付帕弥什的东西吗?
卡穆想表达的是要测试血清的话应该到外面去,而不是呆在室内。
因为这种血清经过特殊的调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之中有多少人能适应并且应用到自身,这完全是安全的保障而已。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卡穆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也觉得这全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只要进入了黑野那除非战死,不然之后的生活都会得到保障。
这就是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于是在提问时间结束以后说明人员谨慎的退出了房间,然后卡穆等人逐个被打入血清,进入安排好的封闭空间之中接受观察。
在那个空间之中没有任何器具,就连照明也没有,在那片漆黑之中卡穆隐约注意到头顶之上的监视器。
要观察一个晚上呢……话说现在是几点啊。
卡穆本以为接下来是无聊的等待时间,但很快他开始感觉到手臂上的针孔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东西正在扩张他的肌肉和血管,压迫着神经的疼痛在下一秒直接让他扑到在地上。
同时他也听见了其他房间之中的喊叫和锤击墙壁的声音。
放我出去!
好痛,好痛!
这是什么啊,难道是过敏吗,医生!有医生吗!
起初只是几个人,到后来好像全部人都在向外面求救。
但没有一个人得到回应,卡穆在疼痛之中除了这些杂音以外就只听到监视器镜头放大缩小咔咔声,卡穆想要借助这些规律的机械音来平静心灵。
呃……可恶,师傅,这到底是……
可他最后也没有支撑过去,在短暂的喘息以后,卡穆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
然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小时,强光伴随着某种冲击让卡穆醒来。
卡穆,状况良好,存活。
活下来的人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吧,数量也太少了。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状况。
但他在再度陷入昏迷之前听见了一个单词。
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