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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7 晓光的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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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站在异聚塔的最高处,凝视着散发着危险红光的巨大核心。

里(?)

但正是因为离成功一步之遥,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是的……这一次也一样。

里(?)

作为最后的试炼,它们会呈现出你过往之中最为憎恨、后悔、畏惧、软弱的敌人。

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的眼中所看到的是哪个敌人,但是……我相信,这一次……

他的幻影渐渐消融,最后一道重影最终重叠于里的身上,代表着所有的因果都已经汇聚于此。

……这一次,我将会跨越它。

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不断幻变的塔内时空,静静地等待着——他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接下来将会出现的敌人到底是谁。

浓稠的红色帕弥什异聚体从空中滴落,在平台之上慢慢凝聚成两个苍白的人形。

虽然它们看起来和人类无异,但即使凭借着直觉也能立即明白,眼前的一男一女生命体正是人类本源性的敌人。

……

模仿人类的模样……模仿人类的智慧……模仿人类彼此依偎……

人形生物体缓缓地从地面站起,冷漠地看着里,比起里第一次见到的它们更加令人心生不适。

里知道它们只不过是异聚塔根据他的内心所复制出来的模仿品,但一样有着同样……甚至更高于他曾经见过的人形生物体的威慑性。

你们模仿人类的一切,却唯独不拥有人类的所谓的情感……所以一定也没办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吧。

女性人形生物体向着里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原本是手臂的地方被特化成弓箭的模样。

……

随着女性人形生物体的手臂轻动,由高浓度帕弥什凝聚而成的箭矢便以极高的速度击中了里并引起了强烈的爆炸。

它既没有高兴也没有激动,只是呆呆地放下了手臂,试图确认眼前构造体的死亡。

但可惜,与它的预料并不相同——烟尘散尽之后,在弓箭爆炸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虚影,原本应该死去的构造体却不见了踪影。

我失败了无数次……人类也失败了无数次……

男性人形生物体听到了来自空中的里的声音,猛然向着正上方挥拳,挡住了从高空将枪匣当做钝器进行突击的里。

几乎是同时,女性人形生物在同伴的掩护下连续后跳并迅速向着里的后背射出数支箭矢。

但这来自死角,原本必中的攻击却被里用手中的枪匣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接连挡了下来。

无数次的失败……赋予我们人类的除了绝望,还有更加坚韧的意志……

里向着男性人形生物举枪连射冲锋,尽管他举起了坚韧的手臂进行防御,但依旧被枪弹的冲击逼得连连后退。

……不断观察,不断学习,同时不断创造。

借助冲锋的加速度,里已经来到了男性人形生物的身边并踢碎了他引以为豪的腕甲。

……!?

但集中攻击男性人形生物的这短短时间,已经足够让他的同伴再次汇聚起新的箭矢,她确信这次自己不会再射失了。

但就在箭矢出手前的一刹那,一个重型枪匣从不可能的角度飞向了女性人形生物体并抛向了空中。

……积累着微小的进步,一点点变得强大。

——在不知不觉间,原本踢击男性异合生物的里已经变成了虚影,真正的里已经高高跃向了空中,速射短枪与枪匣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变形。

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同时也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这再次直面你们的瞬间。

狙击的要诀?里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

其实也没什么要诀……除了不要在瞄准的时候睡着之外……

大概就是熟悉你的枪械,并且……对一击必中有着绝对的信心。

重力子炸药?嘘……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

用来制造高能子弹吗……?你怎么知道科学理事会IUO-9号标准有漏洞……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你要来干嘛,但是千万不要让你们的指挥官知道是我给你的……知道了吗!

能够应对多种情况的武器……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当然可以,只是这样的武器平衡性可能会非常差,而且大多数情况也说不上有实用性。

你到底……在以什么作为目标的敌人?

如果说……我要独自面对强大到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的时候,指挥官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确实如此,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状况的话,以假设作为前提。

进攻?

跃到空中的里将狙击枪的枪口渐渐对准了人形生物体,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唯一的机会。

所有的因果在时间与维度中互相交错,指针慢慢地转动着,直到……

贯彻了所有的子弹,终将击穿一切。

然后……扣动扳机。

里抓住了一刹那的机会,一击同时贯穿了两个人形生物体的头颅,几乎将它们能够称为头部的位置化作齑粉。

哼……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死去。

由于是塔所模拟的存在,头部似乎不像其他异合生物一样是致命的弱点,构成它们身躯的红色脓液鼓动着,再次形成了头部。

尽管来吧,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将你们送葬到时序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