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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跟你抱怨一下,那天我为了找你有多辛苦,但还是算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冷……
……来陪我吧……史莱克……
这就是掉进泥水里的饼干吗?贝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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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如此怀念你反驳我时的样子,贝拉。
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永别了,被红潮模拟出来的幻想。
他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将贝拉送他的书放在包裹的夹层,准备离开。
史莱克……你一定会活下去。
迈向未知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
永别了。
……喂。
他颤抖地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个与贝拉相似的虚影。
即使装备了全套防护,感染症状却还是从史莱克的指尖开始迅速蔓延。
……永别了,贝拉。
他神情恍惚地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永别了。
史莱克默念着这句话,他跌跌撞撞地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在远处凝视着红潮虚影。
……永别了,永别了……
他像是要说服自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夜幕再一次降临,红潮虚影也随着退潮一起回到了地下。
……贝拉……
史莱克看着空旷的街道,向红潮退去的方向伸出手,最终又垂了下去。
………………
他步履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却看到贝拉在墙上留下来的话。
‘我们所立足的地球已经历了无数次灾难,在浩瀚的时间之后,任何一场灾难都终将平息,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怀抱希望等待明天。'
……是啊……无论什么灾难都会过去的。
他带着自嘲的笑容抬起手,在那句工整的标语下写了另外一句话。
——‘当然,但那时,你在哪?’
这个星球,从未出现过无法跨越的寒冬,但冰雪消融的那一天,你却不在暖春之中。
写完这句话,他在原地驻足了良久,最终还是拿起匕首,将‘当然’二字后面的话全都刮掉了。
……还是让这句话保留下去吧,就算只是安慰剂,也一定能在什么时候鼓励到某人。
史莱克给自己注射了血清,背起沉重的包裹,就这样……独自踏上了旅程。